“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做,颜翊是证人,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他!”
凤禾冰凉的手脚渐渐回温。
这些事的确是有些出格,打死她都想不到裴今一晚上竟然经历了这些事。
可他慌张解释的样子又让她动容。
一时间屋内静悄悄的。
裴今手掌的汗更湿了。
他虽然抱着凤禾,却不敢把人抱实了,只敢紧紧抓着她背后的衣裳。
眼下像是等待审判一样的等着凤禾开口。
他心口紧张快速的心跳声震的凤禾脸上一片绯红。
半晌,她抽噎着轻轻开口。
“你在外面并没有妾室……或者是……”
“没有!半个都没有!”裴今紧张的立正,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小时候便觉得以后该要娶你为妻,从那之后就再没对任何女子有过想法,而且我整天在大理寺忙公务,人家女的也不喜欢我这样无趣的人,身边一直乐得清净。”
凤禾悄悄红了脸,趴在他心口轻声问。
“那你就不怕再也找不到我了?”
“怕,所以我总是格外留心人口失踪的案子,既怕里面有你的消息,又怕半点也没有你的消息。”
他心酸一笑,“不瞒你说,这些年我过得都不安稳,总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想你的时候就拿出你送我的手帕来看看,虽然一直没有找到你,但看见手帕我就觉得像是你在身边似的。”
凤禾脸色直接红到耳根,然后趁裴今不备忽然挣脱怀抱,转身站定在了他面前两步远的位置。
天空上月亮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头来,洒在她清瘦娇羞的背影上。
“谁说那是要送给你的帕子了,是、是我落在你那里忘了拿回来的。”
裴今听她声音里没了刚才的哭腔,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我还以为是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送给我所以才特意放在那的呢。”
凤禾被他猜中小心思,害羞的不敢出声,又听他说。
“不过你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从我收到帕子的那天起我就和娘说了以后要娶你进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早就成了我心里的娘子,跑也跑不掉了。”
凤禾娇嗔,“哪、哪有你这样的!你小时候才不是这样的脾性。”
“现在也不是,”他上前两步,在夜色中精准的握住了凤禾垂在身侧的手。
两手交叠的一瞬间,他明显觉到两个人都是心尖一颤。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可唇边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唯独对你……唯独对你是这样,我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大胆,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裴今挤了半天挤出一句肉麻的。
“我心疼。”
这话他长这么大也没说过,现如今说完了竟然觉得也没这么难以启齿。
谁让他就是实打实的真心疼呢。
凤禾早就羞的一塌糊涂,脸上滚烫烫的抽回手,一颗心在胸腔内狂跳。
“你、你大晚上的说什么疯话,快回去歇一会儿吧,天都快亮了。”
裴今纹丝不动,问,“那你还生气吗?”
“你都说了是去学习的,我、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总之你下次不要再去就是了。”
“一定!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