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抱臂等了一会儿,见人回来立马道:“快点扫地,姜鱼你擦桌子。”
甚至一点没对亲弟弟都不叫他哥哥这事做出抗议。
他想进屋的,但被赶出来了,姜溪怕人太多,房间弄得乱糟糟,就让他先在外而陪着大家说话,结果是被当成猴围观着。
姜溪无奈一笑,扯了扯裴贺军的袖子:“要不让爹回去吧?”
姜溪笑道:“怎么了?”
裴忠还没进屋,他手里拿着从他爹那传下来的拐杖,撑着可以自己走,就没人管他,此时他喝着茶,美滋滋的,忽然想起什么,也喊了一声:“小溪啊。”
裴母没抢过,也注意到姜溪的神色,哑然一笑,也没再拦着,儿媳妇在这点上是爱干净,也是因此她将儿子照顾得真细致,她柔声道:“中午吃啥?你兰花婶子拿了一块五花肉,包饺子肯定来不及,有没有别的想吃?”
“这是该发糖!”兰花婶子也高兴极了,接了一把饼干,转头塞到儿媳妇怀里,就把胳膊上挎着的篮子塞裴母手中:“这是今早刚买的肉,先借给你们用,难得大好事,得吃点好的庆祝。”
农村屋子里的地也是土,不过被压得硬实,但整体还是坑坑洼洼,扫地并不好扫,灰尘大不说,还总有死角,姜米正蹲在角落跟死角做斗争,听见这话,眼睛一亮,就想让裴母将扫把接过去。
于是姜溪一个眼神过去,她立马抱紧了扫把:“婶,扫了干净,家里还有客人呢。”
就希望爹这腿,回去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裴贺军察觉到姜溪看过来的目光,不自在的偏了偏头,本来按照他的原则,是不会轻易松口的,但刚刚确实不想反驳了她的意思。
于是绕路了。
裴德义都傻眼了,没想到亲爹也有这样的时候,他忍笑:“要不让爹回去吧?弟妹,你也能照看爹吧?”
“好,家里酱油没了,我去找人借点酱油。”裴母一口点头,说着就匆匆忙忙去了。
即使是亲爹,他没想过以后得这两人什么东西,也忍不住心寒。
姜溪听见没了动静,出来一看,都觉得无从下脚,她让柴鸣帮忙将裴贺军搬进屋子,扭头就喊:“姜鱼、姜米!”
裴忠哀叹着摇头坐下,就听儿子道:“行,正好有车。”
付了钱,又是柴鸣将裴贺军抱到车上。
姜溪看得眉头一挑。
姜米讪笑,闭嘴了,拿着扫把吭哧吭哧的打扫起来,裴母刚将一个亲戚送了菜、盘子洗干净还过去,回来看见两个小家伙忙起来了,阻止道:“哎,待会儿还要乱的,这会儿扫了干嘛呀。”
这裴贺军也不是个老实当兵的吗?大他十几岁的亲哥哥都能压得这么老实。
大夫点点头,让姜溪跟着办出院手续,至于中间的治疗费用也都是免费的,导致姜溪带的存折根本没用上。
姜溪跟在后而,三人又从军医院到了县医院,裴贺军知道亲爹出事,想着要去看一下,柴鸣听说好兄弟亲爹出事,也要去看。
“好好好。”他一个激动,又站起来,单脚跳着就要走。
裴贺军立马道:“老二,你背爹回去。”
但整体来说,她还是听话的,一叫就动,一松手就能跑。
毕竟这是他的事。
“哎,好。”裴忠喜笑颜开,他还想到老大,但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上午刚到家,还没客人时,老婆子就给他诉苦了的,他知道老大家做的什么事。
裴家却欢喜的放起了鞭炮,村子里的人也都过来道喜,高兴得跟办了什么喜事一样。
“那感情好。”裴母也不客气,捧着肉将放厨房,出来又给客人发。
一直闹了一个多小时,客人才意犹未尽的走了。
但见儿子还是不同意,他眼巴巴看向姜溪,哀求道:“小溪,你跟老三说一下,我这真没多大事,你也是大夫,在家里不也一样吗?”
“不成不成。”裴忠对着老三,就没有严父的寡言,一个劲儿的反驳。
姜溪看向裴贺军,等着他回答。
裴贺军直接道:“回去吧,我没有事的。”
裴德义一抖,非常听话的过去蹲下。
裴贺军被扶着坐在堂屋,接受乡亲们的围观,全程木着脸,耳朵红透了。
姜溪想了想,说:“红烧肉!”
*
家里一片狼藉。
姜米拿起扫把,不情愿道:“大姐,我想擦桌子!”
裴母虽然诧异老头子也一起回来了,但还是开心得找不到北,也没多说什么,将家里的零食都拿出来分:“多谢多谢,来吃点。”
“对啊!”裴忠连连点头,觉得二儿子今天真顺眼。
姜溪爽快点头:“好呀,我去叫。”
姜溪似笑非笑:“你是想偷懒吧,上次你也是擦桌子,别以为我不记得。”
“家里没什么好的,将就一下,改明儿我去买一篓子糖回来,挨个发!”
姜溪也哭笑不得,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有几分哀怨。
结果这一看,裴忠高兴得直接下了床,说什么都不肯再待在医院:“我真的没事,让我回去算了,咱们一家都团圆了,这是好事,怎么能就我跟老二在这边待着?”
一家两个病号回来。
他抿了抿唇,神色严肃。
两个躲出去玩的小丫头老远听见呼喊,也扯着嗓子回应:“哎!”
裴忠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询问:“这两天老二表现得还不错,要不午饭把他们叫过来吃?”
裴贺军沉声道:“你这伤还挺严重的,先住两天,别着急。”
自从姜溪开始让她学习,姜米就体会到玩的乐趣,那是一天到晚都想出去跟小伙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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