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张虎和张秀云,姜溪非常自然的和裴母一起去招呼客人。
姜溪十分轻松:“我能有什么事?舅舅又不是咱们父母,我也大了,他们管不着,好了,去吃酒席吧,你们的位置就在那桌,小孩子的地方。”
张秀云还纳闷,就见刚刚还给他们撑场子的几个男人拦着弟弟,搓着手指笑道:“兄弟,你说的钱到手就请哥几个吃饭,你看这情况,还请不请?”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都怕警察,尤其是做过坏事的。
张虎看了她一眼,眸光闪闪,没说什么。
张秀云还有用。
另一边裴家
刚放出来,姜二妹就着急的问:“大姐,你没事吧?”
死丫头今日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今后一定得一点点讨回来!
这种娘家,要来何用?
本来张虎还想着趁着人多,到时候姜溪肯定不好意思拒绝,裴家也不能太过分,谁知这死丫头宁愿撕破脸,也不肯把彩礼交出来,还定那么一个规矩。
因此她格外淡定。
张虎苦着脸:“我真没钱了。”
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撕破脸皮,如今姜溪和娘家以及舅舅撕破脸皮,在某些古板的人眼中就是格外不懂事,心性凉薄等等。
这些人也不会说什么,尤其是在人家大喜的日子,再多的嘀咕,都只会埋在心里。
“没钱就挨打!”男人冷笑一声,一巴掌打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其他人也纷纷过来踹两脚,一人打了一顿,又在他身上摸了两下,找到几块钱和几张票,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
姜溪表了忠心,裴家肯定很信任那丫头,没准能多捞点钱,张秀云是她娘,要是有个三病两痛,能不出钱?
男人脸上的笑容反而落了下来,拿了五块钱,脸色还是黑的:“你他娘的逗老子玩呢?”
一群人带头说笑,将气氛重新热起来。
餐桌上那么多这个时代来说的好菜,但她一个都吃不到。
忽然小孩子那一桌爆发了一阵吵闹,一个女人慌乱又尖利的喊道:“石头!孩子他爹,石头被丸子卡住了!”
张虎完全不管大姐的难受,只满心暴躁,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压抑着不爽道:“姐回去了!”
他心头咒骂,脸上还是硬撑着掏出五块钱赔笑道:“没拿到钱,就这点了,涛哥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对于姜溪来说,只要不当着她的面说,就无所谓,一点闲话不会掉肉,当着她的面说,那就别怪她怼人了。
姜二妹和姜三妹两人将信将疑,在姜溪的催促下上了桌吃饭。
于是现在钱没到手,反而丢了人,张虎一肚子火,只能朝着张秀云发泄。
等人一走,张秀云哭天抢地的扑到弟弟身上:“老弟,你怎么样了?哎哟造孽啊!他们怎么这么坏啊!疼了吗?”
但还是有不少古怪的视线落在姜溪身上,种花家的人大多都讲究一个面子情。
姜溪还没喘口气,裴母又喊着:“小溪,过来给爷爷敬酒!”
姜三妹用圆溜溜的眼睛打量她,像是察觉到没有异常,便放松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妹明明是最听话的,突然就变得这样冷漠,让她害怕,连弟弟都讨厌她了!
姜溪偷偷咽口水。
姜溪点头,满心期待的前往下一桌。
等菜都上了桌,姜溪去房间,将二妹和三妹叫出来,之前张虎等人过来时,她怕这两孩子为难,又或者被他们扯着带走,因此给关在屋子里了。
张虎闷哼一声,丢开张秀云,骂骂咧咧往回走:“要不是你没用,老子至于遭罪吗?!”
刚刚娘和舅舅吵闹的动静她们听见了,生怕大姐又被舅舅欺负了。
真遇到事,张虎绝对是第一个跑的。
“我知道的。”姜溪笑着点头,抿了口兑了水的酒,又接着敬下一个人。
他真的拿了,到头来是白给她养两个赔钱货,他才不干这样赔本的买卖。
虽然这次在姜溪手上没占到便宜,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这么没良心,但如今的情况也不能算是不好。
走了两步,被张虎逮着骂了一顿,话里话外都是她不会教闺女,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同时也是阴阳怪气的指责姜溪。
直到走了两步,弟弟忽然不骂了。
还不如多赚钱,真受欺负了,拿着钱请人,有的是人帮忙。
张虎:“……”
张虎等人一走,宴席也正是开始。
她赶紧过去,端着酒杯,语气温和轻柔,和刚刚对着张虎的冷漠截然不同,裴爷爷态度和善的笑笑:“意思一下就好,别喝多了。”
被骂了的女人也不还嘴,只一个劲儿的道歉。
张虎走了,他带来的人自然也走了,张秀云也不哭了,赶紧跟着弟弟一起走。
弟弟一对她好脸色,张秀云立马高兴了,赶紧跟上。
这一声动静极大,姜溪立马看过去,就见一个小孩脸蛋涨得通红,眼睛都充血了,正弯着腰被焦急的母亲死命拍打背部,努力咳嗽想要咳出什么,却没成功,眼看着孩子脸色越来越红。
他恨恨的看了一旁可能是被女儿伤心了,只知道哭的张秀云,恶狠狠踹了一下凳子,掉头就走,声音阴沉:“行,你翅膀硬了,老子以后没这外甥女了!”
顿时张秀云更伤心了,又觉得委屈。
姜溪淡定道:“不劳你费心。”
张虎每一个威胁都被轻易化解,他在姜家霸道了快二十年,如今面对这个大外甥女,竟然只剩满心的无力。
被当众驳了话语的张虎怒极反笑,一双眼睛宛如淬了毒般死死地盯着姜溪,唇|瓣紧抿,话语从牙缝里蹦出来:“好,你厉害,既然这样,以后被婆家欺负,可别回来找你娘!”
她指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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