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铺好兽皮,往上一躺。
虽然关了门屋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可他对着黑夜却满足的无声傻笑。
“再不睡就出去!”
松赦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权若顿时吓得闭眼。
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而背对着地面的松赦看着面前墙壁,许久,微微一叹,闭上眼睛。
月色如水,明亮温柔。
有人酣然入睡,有人忐忑难眠。
十几个人围在不大的屋内静默等待,一直等到了后半夜,也没等到他们预料中的怒火。
“……族长……是不是不会来了?”
“我们都那样对林英了,你觉得族长会放过我们吗?”
“不是说林英和族长关系不好吗?说不定……”
“这段时间你看还跟以前一样吗?如果是以前那还说不定,不管我们怎么欺负林英,林英都不会跟族长告状,可这段时间……林英对族长怎么样不说,但族长对林英那是越来越重视的,就算林英不说,松赦会不说?权蓉会不说?”
“可……怎么到这会儿了还没来?”
“那阵的确看到族长和那头白狼出来了啊。”
“嘶!该不会是打算明天在整个部族内说吧?”
“不能吧?族长是那么能忍的人?”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你说。”
“我怎么知道?”
下鹿和丘易沉默的听着他们一个个的争吵,直到旁边沉睡的小崽子被吵起来,开始大哭,才终于让这群人闭嘴。
下鹿被熊王拍的那一掌不轻,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敢叫大巫医连鹿过来。
这会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醒过来好几次,终于吭声了。
“哼,我是他阿父,他是我崽子,就算知道了,能把我怎么样?行了,都回去,不会有事的。”
其他人半信半疑,但既然下鹿这样说了,那他们照着做就行。
没一会儿,挤满了的屋子就空了下来。
下鹿的伴侣和丘易的伴侣把人送走又回来,看到沉默中的两个人,相视一眼,去另一个屋子,守着剩下的小崽子睡去了。
屋内就剩两父子,过了一会儿,丘易问下鹿:
“这么大的事情,连千不可能忍。”
沉默,半响,下鹿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你当我不知道吗?那就是个兽崽子,恨不能咬死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丘易瞪大眼睛:虽然一直以来这就是事实,可下鹿从来没承认过,怎么这会儿了……
下鹿喘着粗气,躺在床上看着上空,眼睛都恨的红了。
“跟他那该死的阿母一样,都是来讨命的,当初就应该杀了他。”
丘易不语:当时你的确想杀人来着,结果没杀成,还让人跑了。
但这会儿了,他已经和下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
下鹿“赫赫”的喘气,“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哼。”
丘易叹气:这是又把那阵自己让他丢脸和受伤的事儿给记住了。
“阿父,我们现在就别闹了,人没杀死,连千就算不能杀了咱们,也肯定会驱逐咱们的,你难道想被驱逐吗?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
下鹿冷笑,“驱逐?他敢!”
他说的非常坚定,心里也有十足的底气。
就是因为有这份底气,所以他才敢动林英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