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依旧捂着头不说话,最后白淼实在按捺不住担心将薛永年的手扒开,发现他此时紧皱眉头脸色痛苦压抑。
“卧槽,不是被我打出脑震荡了吧?”
白淼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想法就是现在跑路能不能被抓,不过也就是零点几秒的念头,毕竟她不是那样的人。
刚谋划要把他麻醉了扔医院的x光下看看,二百多斤的狗子她都照过,薛永年完全可以轻松塞进去。
“头疼,我的头好疼。”
薛永年突然抓住白淼的手,似乎要从她的手心获取温暖。
“你没带我给你留的药么,最近有没有吃啊?”
知道他是战后综合征犯了,白淼就赶紧翻找他身上,想着带没带药,结果薛永年却摇摇头。
无奈之下白淼只能假借翻找工具箱,拿出来一些止痛药给他吃,过了一会他虽然面色没那么痛苦了,可是依旧紧皱眉头。
到底还是心软正在遭罪的他,白淼将薛永年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伸手轻轻的给他按揉太阳穴。
“好点没?”
轻声的呼唤还有指尖舒缓的力度,让薛永年舒服的昏昏欲睡,刚还下意识的点头,却硬生生的忍住,最后还是摇摇头。
“头疼,疼的要裂开了。”
配合他的话,薛永年又皱了两下眉头,白淼又赶紧给他揉太阳穴。
直到安呦呦饿的不行过来找才打断了白淼的动作,等她出去做饭,薛永年这才睁开眼睛。
将被子抱在怀里,上面都是她身上的味道,暖暖甜甜的。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想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哪怕是命悬一线也从来没害怕过,结果今天却为了不让白淼赶出去装病。
有些沮丧的叹口气,这里充满了白淼的气息,让他觉得很轻松,精神和身体都懒洋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止痛药的缘故,在白淼端着有点晚了的午餐回来时,薛永年已经睡着了。
“这人,闯了祸还有心思睡觉。”
有心想把人叫醒赶走,但是看着他熟睡时柔和许多的轮廓,又不忍心了。
最后的最后,她将吃的放下,自己跑到孩子们的房间对付了一夜。
就在别院里大家都熟睡的时候,兽医馆的范胜父子正进行着激烈的对峙。
“你真是要气死我呀,那女兽医虽说医术好,但毕竟是个寡妇还带着孩子,你要去求娶,这辈子不得被人指脊梁骨?”
范馆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儿子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么。
“爹,被戳脊梁骨怕什么,只要我的医术能进步,只要医馆能发扬光大,现在说我们的人,迟早有一天会求着我们。
这些日子您也看到我的医术进展,在白淼那还只是皮毛,如果我将人娶回来学个十成十,那入驻帝都绝对不是梦。”
范馆主看着儿子眼睛里的野心,被他的那股气势给镇住,男人谁不想做一番大事业,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白淼的医术真的神乎其技。
想到以后的光辉日子,儿子说的似乎也挺有道理的。
“既然你心意已定,我就是阻止也不能让你退却,那我只有一个要求,”范馆主看着有些惊喜的范胜,一字一句的将要求说出来“她这辈子不能为妻,那两个孩子也得养在外面,不得进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