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不是傻子,这种东西普通士兵不认识,他可见过,几乎是军人的条件反射,瞬间大家都站直向薛永年……或者是更确切的说是虎符行礼。
“哈?吼吼?”
知府的下巴被卸了,发出虎符含糊的发音,瞪着眼睛指着薛永年,怎么可能?
薛永年冷哼一声,看着知府像是看傻子似的,这个世上,除了当今圣上,还没人敢随便审问自己。
“这虎符可是帝都薛家军的?”校尉打量着薛永年都觉得惊异“薛家除了老将军能拿到虎符的,只有骁远大将军。
难道,您就是……”
“没错,本将是薛永年。”
一听这话,将士们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当朝带兵打仗的将军很多,但是能够闻名全国让将士们都记住的薛永年绝对能算得上一份。
他不仅指挥如神而且骁勇善战,从来都是胜多负少,跟着他打仗那就相当于多了一些从沙场活着回来的机会。
口口相传自然就被大家所熟知,尤其他的那些经典战役,都让将士们崇拜不已。
“兄弟们都非常的敬仰您,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真人,既然您是薛将军,就断不可能是叛党……”
“本将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叛党,”薛永年指着躺在地上装死的陈邯“把他控制起来,此人有重大的叛国嫌疑。”
将士们赶紧遵命,七手八脚的将陈邯给绑起来,为了保险还把他的嘴给堵上,生怕咬舌自尽。
这一切把知府大人给吓蒙了,看看薛永年,又看看陈邯,含含糊糊口水直流,手舞足蹈的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还是薛永年觉得吵的慌,伸手又把他的下巴给接上了。
“这位薛将军,您是不是搞错了,他怎么可能会有叛国嫌疑呢,我上任十几年一直都很奉公守法的。”
“叛党不会在脑门上写叛党,就像是贪官也不会摆明自己是贪官一样。”
白淼的一句话让知府闭嘴,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立场,薛永年顺便也让人把他给捆上,不一会就那些衙役一起蹲在角落里,稀稀拉拉的好几十人,和种蘑菇似的。
“你们这是私设公堂,我可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就算你是骁远将军也没有权利绑着本官。”
知府还在做争取,他得赶紧脱困找门路,如果做实的话别说乌纱帽不保,就是这条命都得搭进去。
“如果你觉得冤屈,那就一脑袋撞死去地下找先皇评理好了,”薛永年翻看着公案桌上的文书“能成为叛党保护伞这么多年,你确实应该去找先皇赔罪了。”
薛永年那阴森森的话让知府后脊梁发凉,缩头缩脑的蹭到了衙役们的身后。
此时的白淼正安静站在角落里,看着薛永年那有条不紊指挥调度的样子有些茫然。
知道他是个领兵打仗的,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个将军。
平时从他只字片语里能够听出来薛永年是个不受宠的,还痴心妄想这样的身份他们在一起估计也不会引起关注。
可是……如果他是将军,不管如何都有人盯着,有朝一日回了帝都,看着身边有个寡妇的媳妇,和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估计得被人耻笑的吧,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刚觉得自己找到适合一辈子的人,结果现实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看来她天生注定就不能有个完整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