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在一边跟着她走来走去,好像还挺开心能凑热闹似的。
但是突然,白淼又把手里的东西都扔到炕上,大喊大叫的薅头发。
“可是那俩孩子那么小,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万一被人卖了或者掉山沟里被狼给吃了咋办啊?”
烦躁的把头发祸害成鸡窝,越想越觉得可怕,说到底都是原主的锅,如果她不虐待孩子,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算是要走,也得好好道别才行,大不了我走啊,总不能让他们无依无靠的。”
薅够头发,打定主意,白淼还是重新振作起来,如果他们要走,那肯定得逃出村子,刚才在这四周找还真的浪费不少时间。
随便整理了下自己,白淼再次带着狗蛋走出家门,一路往村外找去。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日落黄昏,好多人都扛着锄头往家走,白淼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疼。
前世自己是一个人,现在,又是一个人了。
天都要黑了,那俩孩子不知道找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晚上在哪里睡觉啊,会不会被坏人抓起来了?
各家各户燃起袅袅炊烟,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前世害怕的孤独感就再次袭来,让她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整天找孩子滴水未进,加上现在又突然袭来的痛苦,让她站不稳的坐在路边。
狗蛋晃动毛茸茸的大脑袋看着她,嘴里嗷呜嗷呜的又在犯贱,不时的用鼻子去撞她的脸,光看“睿智”的眼睛就知道它没什么眼色。
“别闹,我烦着呢。”
白淼心里难受,不想搭理狗蛋,结果这货还以为她和自己玩呢,跳起前爪搭在她身上,长开大嘴去啃她的脑袋。
被狗子烦来烦去的白淼已经没有刚才憋闷的感觉,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把狗蛋给下锅吃了。
挽着袖子抱着狗头张嘴就咬住它的耳朵,狗蛋疼的嗷呜嗷呜骂街,然后用牙啃她的裙子和鞋子,谁也别想好过。
“咳咳……”
突然一个咳嗽声把白淼吓一跳,一人一狗抱做一团,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谁?”
本来挺有气势的,但是白淼躺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个爪子印,怎么看都像街边要饭的。
“我,薛永年。”
薛永年走到近前,迷蒙的夜色下,他那满脸的胡子根本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亮亮的能看出来在转动。
一看是认识的人,白淼先是放下心,随后又觉得尴尬,赶紧把狗蛋踹开,一骨碌的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鞋子被狗子给拽掉。
以为薛永年不知道,用脚指头慢慢往前挪去穿鞋,实际上她所有的动作都尽收眼底。
其实从白淼和狗子打起来时薛永年就看到了,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和狗打起来的,而且还挺有意思。
尤其看到她因为愤怒而变得晶亮的眼神,和之前养的鹦鹉更像了。
“这么巧遇到你了,”白淼看着他从村外过来,赶紧打听“薛大哥你有没有看到我家那俩孩子,他们……”
一句薛大哥给薛永年喊楞了,从来没人这么叫过自己,而白淼觉得他们见过好几面了,这么叫也正常,最主要古代的什么公子相公啥的她也叫不出口。
“我看到了,他们在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