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来有何事?平日里不是都在帝都不舍得离开么?”
薛永年旁边是个年轻男子,身长玉立白衣翩翩,一双桃花眼显得温柔多情,如果不是腰间的长剑,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哥。
“哎,别提了,上头让我抓一个人,一路追踪到此,正好就想着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还是没酒睡不着?”
闫明看着薛永年那胡子拉碴的样子摇头,谁能想到在五年前可是帝都四大公子之一呢,连他的容貌都得避其锋芒。
“到底是何方人士,能惊动刑部的左侍郎奔波跋涉?”
薛永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干脆反问一个,无奈的揉揉鼻梁,回来守祠堂本身就是要躲清净,结果就从消停过。
“本来只是江湖仇杀,倒惊动不了我,倒霉就在那人跑的时候逃进一户人家,不仅杀了人满门,还糟蹋了马上要出嫁的女儿。
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尚书大人让我尽快把人缉拿归案,不然也不用回去了。”
闫明耸耸肩,现在已经快把凶手逼的走投无路,就等着冒头收网呢。
听着他看似不经意的话,薛永年听到的却是万分凶险,能一人击杀那么多人,甚至在刑部的全力追击下逃了这么远。
“需要我帮忙就知会一声,反正我现在只是薛家守庄子的长工。”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薛永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看着好友这般憔悴,闫明眼睛一转,踮起脚尖勾肩搭背的要好好喝一顿。
这个提议正中薛永年下怀,喝酒是他每天最开心的时刻,离开的背影好像是一头熊身上挂着一直狐狸。
这边两兄弟久别重逢畅饮到天亮先不提,白淼因为喷了熊家长一战成名,现在在村里的名声好坏参半。
坏的依旧说她行为粗鄙,胡搅蛮缠;好的就说她性子直爽,还有一手好“医术”,可比城里的兽医都强。
自从知道她能医治牲畜,有的村民就会拉着自家的牲畜来诊治,症状轻的,白淼就把药剂给磨成粉拿出来送他们,得到不少的口碑,人也忙起来。
“哎呀,这几天忙都没时间去看两个孩子,一会溜过去看看吧。”
刚进行完母猪的产后护理,白淼一身脏兮兮的回家,想着换身衣服去看看孩子,结果突然就发现黑虎异常的激动。
转头就看到薛永年一身血污,满脸阴沉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里压抑着惊涛骇浪,让白淼心头发凉,说话都不由得结巴起来。
“薛,薛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事么?”
薛永年看着白淼面色紧绷,但是发现她的紧张就深呼吸放柔的声音。
“我有个朋友受伤了,伤口有点难办,我知道你会缝合,能不能请你去看一眼。”
“啊?缝人啊,可是我是兽医啊,人和动物的生理构造还是差别挺大的。”
白淼倒是能去看看,但是要是救人的话,会不会被人无照行医给抓起来。
“无妨,你就当救一只大狗,快跟我走。”
听到这话,白淼知道肯定得去一趟,赶紧进屋说要换身衣服拿工具箱。
结果她刚进屋没等宽衣解带呢,薛永年就大步走进来,在白淼惊愕的目光中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拦腰就把她给扛了起来放在肩头。
“哎,大哥,大哥,我自己能走,我得换衣服,放我下来……”
白淼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结果薛永年却丝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