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呜,汪汪!”
白淼正梦见一对儿女管她叫娘亲,乐的不行呢,就听到狗蛋和疯了似的瞎叫唤。
喊了一嗓子也不行,气的开门就要去揍它,结果它却一直往前冲,似乎要找什么人。
“你能不能安静点,别扰民。”
白淼呵斥了狗蛋一顿,它才呜咽着不叫,但是依旧坐立不安的往外面看。
突然想到之前恐怖片里,狗子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例如——鬼,顿时吓的一哆嗦,赶紧关门进屋。
搓了搓全是鸡皮疙瘩的胳膊,正好给孩子们盖盖被子,结果就发现小床上的安鹿鸣不见了。
以为他是出去方便,可是喊了几声也没回应,一股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这个臭小子,怎么没事就背包袱跑路啊。”
白淼看着衣柜里男孩的衣服都没了,扶额一阵无语,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不对劲了,她这次怕被误会,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不管如何,才五岁大的孩子,这么晚出去很危险,白淼赶紧穿上衣服,抱着安呦呦敲开张大娘家的门,让他们帮忙照看一夜,这才带着狗蛋举着灯笼去寻找。
狗蛋的作用其实只是壮胆和威慑的作用,就它核桃仁大小的脑子,敌我根本分不清,而且白淼也知道那小子离家出走去哪了。
“我到底是怎么他了,咋就又走了捏,为啥呢?狗蛋你知道不?”
白淼牵着狗蛋走在熟悉的路上,一路上都在检讨自己干了什么让孩子生气的事情。
因为太专注找孩子,连周围过于安静的黑夜都没发现,不过,等到了祠堂外面白淼却有些诧异。
虽然平时祠堂也都燃着长明的蜡烛,门口总是有灯笼亮着,可是……今天从外面都能看到灯火通明,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以薛永年的脾气,就算是安鹿鸣来了,也不用点亮整个庄子迎接吧。
“薛大哥,鹿鸣来你这了么?”
白淼牵着狗慢慢走进去,嘴里还打着招呼,话音还没落就看到让她心脏停止的一幕。
“鹿鸣……怎么会这样?”
小小的安鹿鸣被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给箍在怀里,还滴着血的短剑抵着他细弱的脖子,伤口慢慢渗出血液染红了衣服。
白淼看到安鹿鸣被挟持,吓的腿都要软了,而追击贼人过来的薛永年看着这一幕,更是无奈,明明把他们给支开了,为什么就在紧要关头回来呢。
他们布置了好几天的大戏,故意请了很多人来帮忙准备法事,就是为了让贼人混进来,好来个瓮中捉鳖。
闫明每天打扮的和花蝴蝶似的招摇过市,以自身为饵,终于让这位锱铢必较的贼人在今晚动手。
明明都击中他的腿和两处要害,马上就要击杀的时候,却不想安鹿鸣冲了进来。
在大家呆愣的一瞬间,再去救已经来不及,小孩成了人质被挟持。
“哈哈哈,你们来呀,杀了我呀,就算我现在死了,也能拉这个小东西当垫背的。”
贼人一把撕开人皮面具,露出苍白病态甚至有些阴暗的脸,声音嘶哑的好像是毒蛇吐信。
他勾着嘴角得意至极,只要有人质,就是多少次他都能跑掉。
白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平时沉默寡言的薛永年手持长枪彪悍英勇,闫明长衫染血长剑闪着寒光,周围那些温和有礼的侍从也都换了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