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漓,皮肉都外翻着,看着有些恐怖。
正常人早就疼的呲牙咧嘴的,而他却一点也不在意,摘下腰间挂着的葫芦,咬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味就传出来。
“哗啦啦!”
薛永年眼睛都不眨的就往伤口上倒,要不是那紧绷的神色白淼都以为他没痛觉,倒是一边的白淼看的呲牙咧嘴,临了还敬他是条汉子。
自觉冲的差不多就撕下来衣角要绑上,却比一只小手给拦住了。
“你这样会感染的,”白淼生怕他听不懂,还解释一下“就是伤口会化脓,严重了这条手臂就废了。”
虽然她是兽医,但也是远近闻名的兽医,缝合技术相当出众,好多棘手的小动物都是她来做的。
尤其这个男人刚才还救了自己,怎么说也得说一嘴,才不辜负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
“我身子壮,用不上。”
薛永年根本不在意,绑完了甚至还活动活动,手臂的肌肉紧绷,那结实的感觉非常有安全感。
既然人家不用,白淼也不强求,砸吧着嘴恋恋不舍的看着野猪,哎,还以为套套近乎能给点猪肉呢,现在泡汤了。
“那我就先走了,我家孩子还在树上呢。”
白淼说完就颤颤巍巍的往回跑,那姿态和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似的,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可是她却依旧咬着牙,俩孩子还在树上呢,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个什么玩意也说不定。
“唔……汪汪……”
狗蛋正舔猪血舔的欢实,看到白淼要离开,就抬头呼唤了一声,两边来回看,似乎在抉择选谁。
薛永年也在看这只长的威风像狼,却怂的一批的狗子,碎碎叨叨的样子和那女人还真像。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狗蛋竟然抛开了薛永年这边的大野猪,迈开步子追着白淼而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滚犊子。”
白淼不想养它,就想要把它赶走,可是狗蛋就像是黑(赖)上她了一样,死活不走,还拿狗头去贴她的腿,把她成功的绊一个大跟头。
和狗子一路拉扯终于回到原来的地方,所幸两个孩子什么事都没有,听到她回来眼睛里都露出一阵压抑的喜悦。
“你们没事就好,快下雨了,咱们赶紧走。”
七月的天气小孩的脸,刚才还挺艳阳高照的,可是没一会就阴沉下来,树林里的光线不足,叶子和草木被刮的哗啦哗啦作响,还些微的有那么一捏捏恐怖。
不理会跟着她的狗蛋,白淼把背筐捡起来,看着野菜和小鱼都在总算是松口气,还好还好晚餐还在。
察觉到天气越来越阴,白淼带着孩子的步伐都加快了,她现在分毛没有,三人中谁生病都是等死的。
尽管大家已经走的很快了,却依旧没躲过雨水的速度,哗啦啦的下来直接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白淼把外裙挡在两个孩子的头上,雨水顺着头顶往脸颊淌,最后滴落在眼睛里看不出来是雨还是泪。
这特么也太倒霉了,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有那么一刻她真想还不如直接让野猪给吃了呢,还落得清静。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