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的话让董大勇愣了一下,好像从来没人问过呢,但是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不疼,早好了。
“我这都不算什么,薛兄才厉害呢,当年他可真的是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
董大勇刚要说薛永年的英勇事迹,就被塞了一口酒,随后接收到他制止的眼神。
知道薛永年不想多谈,董大勇耸耸肩接着喝酒吃菜。
两个孩子还想继续听,但是无奈没一会就哈切连连,白淼就告辞带着他们去睡觉了。
“真的准备在这一辈子了?”
董大勇打了个酒嗝,此时就剩他们两人,卸去了嬉皮笑脸,反而显得有些沧桑。
“有何不可,薛家那位觉得我碍事,恨不得现在就死了才不会挡了她儿子袭爵。”
薛永年将酒水一饮而尽,似乎在说陌生人一样。
“就她那儿子,一点没有薛家的血性,怎么袭爵?皇上也不会把薛家军给一个绣花枕头。”
一想到帝都的事情,两人就都烦得很,干脆你一杯我一杯的拼酒,到后来都有点喝大了。
不知不觉就都躺在床上睡着了,董大勇那震天的呼噜让薛永年感觉回到当年在军营历练的时候。
那时他还在帝都,为了能够被父亲认可而努力着。
但是突然脑海中的画面一闪,帝都平和的回忆变成了战场的厮杀,无穷无尽的敌人冲了上来,漫天的血雨将他的视线染红。
“呼……”
最后薛永年还是喘着粗气的醒来,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酒也醒了七分。
起身到柜子里再换一件里衣,此时的他满脑子还是梦中的画面,脸色有些凝重似乎还没彻底清醒。
但是当手指划过手臂时,无意间摸到了凸起的一块疤痕,偏头看去正是之前白淼帮他缝合的地方。
想到当时她那专注的眼神,还有用她头发缝合的伤口,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心口的那种烦闷慢慢消散,头也不那么疼了,薛永年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被噩梦惊醒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白淼以为薛永年喝多了第二天肯定会起来晚一些,结果早上打哈切出门就听到隔壁院子他练武的声音。
“早呀,薛大哥!”
隔着院墙,白淼清脆的打着招呼,薛永年气息有些粗重的回应了一声,他不知道那个喘息和低沉的声线有多性感。
这要是在现代,光以他的声音在午夜电台当个哄睡主播估计也很受欢迎吧。
就这样,董大勇咋咋呼呼的留了下来,每当看到薛永年和白淼说话都一脸猥琐兴奋的表情。
“薛兄,既然对人家有意不如就坦诚相待,不然这么好的女人可就被人抢跑了。”
董大勇觉得白淼真是个好女人,手艺好,性格好,爽朗大方还不做作,要强起来好像是个汉子,就这样的在军营那边估计得抢的头破血流。
“莫要胡说辱了人家名声。”
薛永年还嘴硬警告董大勇,白淼之前说过不想嫁人,也不想看男人脸色过日子,他又怎么能傻乎乎的现在凑上去。
结果他想要徐徐图之,有人可坐不住,突然有一天的早上,祠堂门口站了一个背着药箱的男人。
“白姑娘在么,我是范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