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安静点,我给你缝针的时候你不是还嫌弃的不行么,现在怎么又好像看宝贝似的?”
闫明太呱噪,严重的让白淼分心,瞪了他一眼这才安静下来。
被诊治的下属们看着顶头上司被训,还和乖宝宝一样站在一边,都忍笑不已,这个场面可是头一次见。
能让帝都鬼见愁般的人物听话,这位村姑可真不是一般人。
闫明干不了别的,只能看别处,正好就看到穿好衣服过来的薛永年,突然就勾起了一个贱贱的笑容。
拉着好兄弟走出房间,闫明上下打量着薛永年,恨不得看出一朵花来。
“你们真的……”闫明那猥琐的表情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好上的?”
“休得胡说,刚才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清清白白的。”
薛永年被闫明调侃的不自在,赶紧解释生怕毁了白淼的清白。
可是想到之前她那孟浪的举动,还有在马背上时不由自主的拥抱,都让薛永年喉咙发干。
“我没看错的话,刚才你们下来时是抱着的吧?”闫明嗤笑一声反驳“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和我说你们是清白的。
那她怎么不随便挑中别人,偏偏就挑中你了?”
闫明就是认定了薛永年和白淼有什么,如果她说肚子里孩子是真的,现在修书一封回去,保不齐这个倔驴就能回帝都了呢。
“我们只是因为那两个孩子有了些交情,真的不是你想象那般。”
薛永年最后说了一句就转身进屋,刚好白淼把大家的伤口都缝合的差不多了,看到他进来赶紧招手。
“薛大哥赶紧过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我没受伤。”
薛永年想要拒绝,但是白淼却不容置疑,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把他的衣服解开,露出胸口一片擦伤,还有几条被树叶划伤的痕迹。
屋子里的人一看人家都上手解衣服了,识趣的赶紧就往外面撤,顺手还把安鹿鸣给带出去了。
闫明本来还想跟着看热闹的,结果薛永年却瞟来冷飕飕的视线,让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离开。
白淼光注意到他的伤口,没察觉大家八卦的眼神,最主要还有些自责,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估计他也不会受伤,毕竟之前看他们脱衣服时,薛永年的身上可没有伤。
“这还不叫受伤,非得被人砍两刀才算啊,”白淼没好气的用棉签沾了碘伏给他擦洗伤口“这几天注意别碰水别喝酒,不然伤口好得慢。”
依旧是之前唠唠叨叨的样子,碘伏擦在皮肤上浮起一层白色的泡沫,随即带来的刺痛感让薛永年不自觉的就紧绷起身子。
“很疼吧,你忍忍啊,”白淼说着就很自然的嘟起嘴巴给他呼气,“这次得多谢你,不然的话我估计早就被马给踩烂当花泥了。”
“你竟然不怪我?”
薛永年反而觉得白淼的态度很不同寻常,如果是帝都的那些人,恨不得让他跪下磕头认错才好。
“怪你干嘛?又不是你让那贼人绑架我们的,”白淼那双眼睛特别的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反倒是你们把他给缉拿归案,为百姓铲除一个大祸害呢。”
白淼的话好像是一汪泉水直接的流进了薛永年的心田,除了娘亲,没人问他疼不疼,累不累,也没人肯定他的能力。
放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攥紧,薛永年低头看着专注给自己上药的人,这好像第一次有女人离自己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