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花无言以对。
她看殷云兰刚才可能也是真的被吓到了,出门走的飞快,就跟背后有人在撵似的,她们追出去都只来得及目送她的马车离开。
“好,这事儿咱们先不提,那去北疆的事呢?咱们难道还真去啊?”
“怎么可能?!”殷文风嗤笑,“我刚刚那话是骗殷云兰的,北疆那么远,听说有些地方荒凉的几十里都没有人烟。咱们要真去了,以后每天吵架给谁看?”
“不是有大哥嘛?”殷云烟眼见警报解除了,忙拉着殷云雪过来。
殷文风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道,“以前在家吵吵也就算了,别忘了咱们这次进京可是有任务的,去北疆喝喜酒有大哥那个嫡子去就行了,父王的交代才是咱们该完成的首要任务,自做主张要不得。”
身为庶出,出身便注定了他们的命运。为了前途和财富,他们有时候不得不争。
可因为皇帝的召见,父王给了他们许诺,只要他们做到了父王的交代,未来的富贵荣华就少不了,他们根本无需再旁生枝节。
“那殷云兰怂恿我们去北疆的事,你要告诉大哥吗?”殷云烟不信他会转性,以前在家也没少见殷文风针对殷文凌。他们要完成父王的交代,可不一定要跟殷文凌通风报信。
“当然要通知他了,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打怎么闹都没事,可殷云兰是镇北王府的人,她想拿咱们当枪使,这仇无论如何也要殷文凌给咱们讨回来啊。”
殷云雪佩服道:“你说的好有道理。”
“真是扔的一手好锅啊。”殷云花感慨。
殷云烟嫌弃道,“他就跟大哥一样狡猾。”
可惜殷文风想给殷文凌添堵,送信的小厮却不给力,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撵上殷文凌的队伍。
他是在抵达碧水城三天之后才收到殷文风的信的,小小的纸条明晃晃的写着要他找殷文远讨公道的理由,让人啼笑皆非。
“啧,废物就是废物,送个消息都赶不上热乎的。”
殷文康的弟弟的信早大半个月就到了,他记得殷云荣好像比殷文风还小几岁。
“啧!”拿着纸条无聊的扇了扇,殷文凌闲着也是闲着,想了想就脚跟一转,出了客苑,直奔九树堂。
婚期将近,九树堂里人来人往。
“那盆花是谁搬进来的?赶紧给我弄出去,这么淡的颜色怎么能摆在新房里呢?弄走弄走。”
白依依难得的一改温柔本色,风风火火的指挥丫头婆子装扮新房,这几个月嗓门都练大了。
殷文凌这几天每每听到,都忍不住乐,“王婶,忙着呢?”
白依依转身一见是他,脸上就有了笑,“是文凌啊?你是来找我家文远的吗?他一早就去院子东北角的阁楼那边忙活去了。”
镇北王府重建之后,九树堂的面积比原来大了两倍不止,正院这边要腾出来做新房,所以殷文远回来之后,就暂住在了院子东北角的阁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