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以为你晕了就没事了。”熊彪伸脚踢了踢严嬷嬷,见她真的晕了才无奈的抬头冲楼梯上的殷文远,道,“世子爷,这老婆子自己把自己给吓晕了。”
王凡蹲在楼梯上笑道,“她明明是被你的那些话给吓晕的。”
“都一样,都一样。”熊彪嘿嘿笑道,“这人要是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这老婆子也是自知罪责难逃才会吓晕的,我可不敢拘功。”
殷文远的脸碧水城的百姓基本上都认识,见他背着双手站在楼梯上,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一名老秀才扬声朝他叫道,“世子爷,您与王爷当真受制于那庞侧妃吗?”
这话答:是或不是都不合适,殷文远吱唔道,“受制于人倒是不致于,只不过庞侧妃乃是当朝庞太师嫡出的长女,这脾气难免就有些娇纵了。”
他说的语焉不详,可越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越是叫百姓想象无限。
给自家老爹挖坑的事,殷文远虽然不是第一次干,可用“夫纲不振”这种名头坑爹,他还真是头一次。
为了事发之后不被自家老爹打死,殷文远低头轻咳了两声,才一本正经的面向众人道,“庞侧妃拿田庄设套坑人钱财一事,本世子已经知悉。此事错在庞侧妃,本世子在此向大家保证,城中但凡被坑了钱的商户,皆可到王府找庞侧妃要回被坑银两。”
老秀才道:“世子爷,方才那位兄弟才说庞侧妃并不把你与王爷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城中商户去找庞侧妃索要银两,庞侧妃要是不给,那些被坑了银钱的商户岂不是也奈何不了她?”
王凡跳起来叫道,“这位老爷子说的对,这老庞家的人都老坏了,一个侧妃身边侍候的婆子,做坏事被抓了现行都还敢威胁世子爷,那庞侧妃肯定就更嚣张了。”
围观众人闻言都纷纷出声附合。威风凌凌的镇北王竟然会被个小妾骑到了头上,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大家不禁纷纷出声为镇北王抱起不平来。
王凡眼珠子转了转,就“噔噔”冲下楼梯,跑到那老秀才身边拉着他道,“老爷子,那戏文里不是有那个万名伞、请命书啥的吗,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能给王爷弄一个啊?”
楼梯上的殷文远顿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他转头与李宝儿小声道:“我们事先商量的好像没有最一出吧。”
李宝儿看着楼下的王凡点头道,“这是王凡临时加的。”
这还能临时加戏?殷文远傻眼了。
“请命书?”被王凡拉着的老秀才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行是行,可要以什么名义向皇上请命呢?总不能请皇上帮王爷惩治小妾吧?”如此一来,镇北王夫纲不振的事可就要天下皆知了。
(皇帝:能让王兄丢脸的事,朕还是很乐意干的。)
(镇北王:滚!)
“那庞侧妃不是仗着她爹是太师就胡作非为吗?”王凡义正言辞的叫道,“那咱们就为王爷向皇上请命,请皇上准许王爷休了庞侧妃。”他说着向围观众人振臂高呼。“镇北王为咱们北疆抛头颅洒热血,固守北疆二十多年,他忌惮庞太师的权势,可咱们能眼看着他被个娘们儿骑在头上欺负吗?”
围观的百姓立即义愤填殷的大喊。
“不能!”
“咱们给王爷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