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母债子偿了。”
李宝儿冲着狗蛋的屁.股就是一脚。
胖墩墩的狗蛋“啊”的一声就飞起来,直奔跑回来的陈氏。
下一瞬,母子俩就“哎哟哟”的摔成了一团。
“哇哦!”殷文平忍不住惊呼。
殷文安微笑鼓掌:“小嫂子威武!”
见过了李宝儿以一己之力打得草原人节节败退的强大一面,平、安兄弟俩此时看她教训村妇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龙岳看了眼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纨绔,扭头去看殷文远,想看看他见到自己的小未婚妻如此彪悍,会是个什么表情。
结果殷文远面带微笑,淡定的一批。
“李家丫头……”王忠确认了李宝儿的身份,自然也就想到了她离村之前托付王盛给起的大院子。
那一晚,鞑靼人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村里人能逃得一条性命都已经是祖宗保佑。
李家那院子起到一半就被鞑靼人一把火给烧了,村里人的银子和粮食也都被鞑靼人给搜走了,这回李宝儿回来,王盛那边估计肯定也没法交代了。
他和王盛怎么说都是亲叔侄,王忠想着先用村长的气势压一压李宝儿,之后大家才好坐下来说话。
可他这边都还没张口呢,抬头就见殷文远杀气腾腾的瞪着他。
王忠后脖子一凉,到了嘴边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村长又想包庇陈氏吗?”
李宝儿看了眼王忠,又敏感的扭头去看殷文远,却见他从袖子里抽出把纸扇“唰”的一声打开,慢悠悠的扇了起来。
风寒料峭的大冷天还扇扇子,这在李宝儿看来就是脑子有病。
不过再看看殷文平和殷文安手里也是人手一把华丽的纸扇,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毕竟家族遗传病没治的,说了也白说,还不如打陈氏好玩呢。
“王赖子呢?”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妻子也一样,所以要打就该打她家男人。
李宝儿杀气腾腾的在人群里找人。
王忠小心觑了眼殷文远,咽着口水道,“死,死了,鞑靼人烧村那一晚,被鞑靼人的追兵砍死了。”
李宝儿皱眉看着哭成一团的陈氏和狗蛋,不解道,“你男人都死了,怎么嘴巴还这么贱呢,你不怕被人打死吗?”
陈氏的哭声一顿,众村民的目光则齐唰唰的落到同来看热闹的王盛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李宝儿顿时恍然,“哦~~原本她是仗的你的势啊。”
王盛都快要被吓死了,李宝儿如今的排场一看就知道今非夕比,他就过来看个热闹,怎么也能被陈氏这蠢妇连累?
“小民冤枉啊,还请大人明鉴。”他低头哈腰,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别让李宝儿注意到他才好。
毕竟李宝儿交代他起的房子被鞑靼人烧了,没花完的银子也被鞑靼人给抢了。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又要养自己的妻儿和弟媳、侄子那么多张嘴,对上李宝儿,实在是心虚理亏的很。
“小的就是个在小地里刨食的小老百姓,着实无势给谁依仗,我这弟媳与侄子被已过世的混子弟弟惯坏了,最是粗鄙无礼,她二人若是冒犯了大人,大人只管教训。”
陈氏怎么都没想到一向在村里说一不二的王盛,见了李宝儿竟会怂成这样。
她惊的连哭都忘了,急急叫道,“他大伯!你可不能不管我们母子啊,全哥就狗蛋这一点骨血了,你要是不管我们,他就要被人欺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