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和刘氏闻言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夏嬷嬷就去看李宝儿。
李宝儿:“……”她感觉被套路了,而且有证据。
可对上夏嬷嬷那张桔皮脸,李宝儿心虚啊。
“我学。”不就是学规矩嘛,头掉了也才碗大的疤,又没人规定学了规矩就要照着做,还不兴她阴奉阳违了?
夏嬷嬷可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已经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去了,见她答应了还挺高兴,接着笑道,“大人请放心,您这一次进京,老身会随侍在侧,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事情,老身会及时提点您的。”
李宝儿只觉得五雷轰顶,天都要塌了。
“不用你跟……”她不要做孙猴子,夏嬷嬷休想做如来佛主。
“大人不用担心老身,老身这身子骨硬朗着呢,上次您给老身等人下药,老身可是第一个醒的,就是跟您跑几趟京城都不成问题。”
李宝儿:“……”良心是什么,她要那玩意儿干嘛?
夏嬷嬷和曹嬷嬷的到来,让整个李府都热闹了起来。两人下午才在李宝儿姐妹俩的院了里安置好,晚上王府那边就送消息过来,通知李宝儿收拾行李,三日后起程进京。
虽说到达京城也要个把月时间,可夏嬷嬷太了解李宝儿了,这姑娘除了一身恐怖的武艺啥也不会,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要不是与李宝儿相处过一段时日,知道她学什么都快,夏嬷嬷这会儿已经要哭了。
京中贵女都矫情,衣裳手饰自有王妃给操办,可琴棋书画、礼仪规矩这些可不就要夏嬷嬷操心了么。
夏嬷嬷牢记来时王妃跟她说的话,怕李宝儿有情绪,开课前还跟她商量,“大人啊,这礼仪规矩是门面,咱们得学好了,记牢啰,至于琴棋书画那就是个消遣,老身只求您在到京之前学会个皮毛,能把场面应付过去就行了,你看成不?”
“成。”李宝儿也不为难夏嬷嬷,学不学跟学会了用不用是两回事,这世上还没人能勉强她做不愿做的事。
三天时间,夏嬷嬷要忙着教李宝儿规矩,给她收拾行李的活儿就落在了曹嬷嬷和刘氏身上。
李宝儿这次去京城是要进宫觐见的。
这次草原人犯边,她力挽狂澜,战功卓越;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殷文远的未婚妻;镇北王府未来的世子妃;三十万镇北军的总教头。
这么多身份加身,李宝儿的一身行头要是差了,岂不是要叫别人笑话镇北王府,笑话北疆?
于是在李宝儿忙着与夏嬷嬷学习各种规矩礼仪的时候,王妃开了自己和王爷的私库,还把殷文远和殷文平、殷文安兄弟俩的私库都扒拉了一遍。
绫罗绸缎,手饰荷包,金银玉器,只要王妃觉得好的,统统装车往李家送,顺带还把府里针线房的六名绣娘一并送过去给宝儿量体裁衣。
以至于第三日清晨出发时,李宝儿看到门口停着的一溜八辆马车都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指着马车问夏嬷嬷,“你确定这些车里装的都是我的行李?”
“哪儿能啊。”夏嬷嬷笑着和她解释,“您的行李和给各府礼只装了四辆车,前头的三辆车打头的那辆是大人您的,第二辆是老身和丫头的,第三辆是给侍候您的丫环坐的,还有一辆车装着老身等人的行李,这么一算,可不得要这么多辆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