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秋爽扯着跑出去百十米,直到两人都跑不动了,夏筱萁才得以喘息着问出口,“怎么了?”
“人,死人!”秋爽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你确定死了?”做为医学生,夏筱萁倒是镇定。
秋爽摇头,那人双目紧闭的躺在草丛中,只一眼她就吓坏了,那敢近前去看。
“走,去看看。”喘匀了气,夏筱萁返身向刚才秋爽惊叫处走去。
草丛里,果然躺着一个人。
一身黑衣,面色青白,像极了电视剧里杀手的经典装扮,走近试探鼻息,似有若无,肋间有鲜血正汩汩流淌,这情形再不止血只怕是放到现代也难救回来了。
医者仁心的信念在夏筱萁心中爆棚,她快速捻出银针在黑衣人身上四下游走,很快,血止住了。
“小……小姐……”
几步外,秋爽颤颤唯唯的叫着,不敢近前。
“去捧些水来!”夏筱萁也不强求,这只是个小姑娘,不像自己学过医,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就地找了疗伤草药,揉出药汁滴入黑衣人口中,剩下的糊在伤口上,再撕下一片黑衣包扎了伤口。
突然,她眼前一亮,眼睛定在了黑衣人腰间的荷包上。
“治病就得花钱,我拿一点报酬也不过份吧?”转念间手已向荷包伸去。
“小,小姐,你?”捧水走来的秋爽,惊得结结巴巴,这两天,小姐的所做所为已经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咱们都吃不上饭了,总不能白替他医治。”
理直气状的打开荷包,里面有两个小金锭,一个银锭,还有一些碎银子。
夏筱萁也不知道刚才的一番救治该收多少银子,想了想,拿了一块银锭和几块碎银出来,她心想,“这不过份吧,刚才可算是救了他的命!”
重新将荷包挂在黑衣男子腰间,又从秋爽手里接过荷叶将水放在他头边,看了看,又拔来一些青草覆在他身上。
夏筱萁没注意到的是,期间,黑衣男子睁开过眼……
有了银子,秋爽乐得见牙不见眼,早忘记了心里的震撼,主仆二人重新回到街上买了吃用,这才乐颠颠的从洞口钻回小院。
与此同时,另一边。
国公府兰苑,当家主母王氏的室内。
艳阳透过窗上薄纱,给屋内精贵的摆设镀上一层金光,角落里,几个冰盆丝丝往外冒着凉气。
二小姐正扯着王氏衣袖哭闹,“娘,我不愿意,我不嫁!华州城谁不知道暮将军容貌奇丑,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让我嫁给他我还不如死了……”
“哎呦心肝宝贝!可不能乱说话,什么死啊活的,呸呸呸!”
王氏心疼的搂住女儿哄着,“谁说娘要将你嫁过去?放心,娘哪里舍得将你嫁给那个莽夫。”
一旁,正在给王氏请安的三姨娘眼珠咕噜噜转着,她可不想让自己生的五小姐嫁给那个武夫,虽说嫁过去就是正室,可也得有那命啊,听说那个大将军之前的几任妻子都命丧黄泉了。
可除了自己女儿,六小姐也不可能,生六小姐的五姨娘倍受国公爷宠爱,稍稍吹吹枕头风就不必嫁过去,三小姐,四小姐是大房那边的,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