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你帮忙解开绳子,我自己吃。”夏筱萁不习惯让人喂。
“这可不行,姑娘,不是婶儿不帮你,这深山里你跑不出去,婶儿帮你就是害你!”
中年女人语重心长的劝慰。
“婶儿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我也不问,婶儿知道你委屈,这模样跟着罗锅可惜了,可他既然出钱买了,你就安心跟着过吧,咱们女人跟着谁过不是一辈子,当初,婶被卖到这里的时候……”
在中年女人平静的叙述中,一种说不出悲哀淹没了夏筱萁心扉。
原来中年女人也是被卖到这里的,只不过在生了两个儿子之后,生活在这里便成了她一生的宿命,她怜悯着同她一样被卖到这里的女人,可明显的,她也在认同……
讲完了她自己的经历,中年女人又接着讲述了这里其他女人的经历,所有的经历都在传达着同一种意思--放弃抗争,接受事实!
夏筱萁无力辩驳,一个人的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所闻,她要怎么辩驳?
中年女人走后,夏筱萁陷入了沉思。
看来,想逃跑不只要躲过罗锅,同时要躲过这里所有的人,真到了那一步,这里所有的人只会是帮凶!
慢慢的,夏筱萁睡了过去,昨晚一整夜没合眼,她实在撑不住了。
终究是睡不踏实,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推门声慕然就惊醒了她,睁开眼睛,是罗锅一身酒气进来了。
喝酒了?顿时,夏筱萁瞳孔紧张的收缩起来,心里警铃大响。
果然,罗锅满口的酒气就冲着她过来了,“媳,媳妇,嘿嘿……”
“别碰我!”夏筱萁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是我媳,媳妇……”罗锅口里喷着酒气。
“你答应等我养好的。”夏筱萁试图讲道理。
可是,喝了酒的男人那有道理可讲,罗锅显然不打算遵守,“明,明天,再,再养!”
一双臭鸡爪子已经不安份起来。
绝望,无边的绝望淹没了夏筱萁,逃无可逃,即是死也避免不了即将发生的……
无可奈何的夏筱萁只得故技重施,“你等下,我要上茅厕!”
“懒婆娘事真多!”顿了顿,罗锅拍了夏筱萁一巴掌,伸手解起绳结,他可不愿一会儿扫兴。
奈何绳子被他打成了死结,费了好一会儿也只解开了胳膊上的,情急的罗锅一气之下干脆扛着夏筱萁去了屋后。
将人放在茅厕边,罗锅不耐烦的呵斥,“快,快点!”
眼下,即使被解开了胳膊上的绳索,可腿被绑着,之前和右脚腕绑在一起的右手腕也还被绑着,也就是说,夏筱萁能动的只有一只左手。
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能进空间。
“你先回屋。”夏筱萁想等罗锅回屋后取几根银针防身。
“就,就在这,我,我看着。”罗锅不回。
不但不回,反而还来了兴致,“我,我帮你!”
说话间,鸡爪子就向夏筱萁腰间伸来。
夏筱萁羞愤欲绝,霎那间泪盈满面,罢了,罢了,即然老天不给活路,她宁愿死个干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