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定是他这些好儿子们,看他病了一场就变得大胆欲为,将皇宫视作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父皇……”
太子还想分说,被皇后眼神阻止。
“王上,皇儿有错您责罚就是,但他罪不致死啊,王上,看在臣妾的份上,臣妾只有这一个儿子……”
皇后的哭求打动了皇上,到底是结发二十载的夫妻,一向雍容华贵的她,那有过这样戚戚哀哀的时侯。
不过,虽然这个儿子一的所做所为罪不致死,却也让皇室颜面扫地,不法不足以泄他的怒火。
“身为太子,在皇宫大行苟且之事,今日起闭府思过两个月……”
随着皇上的召令,太子面色苍白,萎顿在床。
“还不快向你父皇谢恩。”皇后抹去脸上泪水,端整了仪容,肃颜站在皇上身旁。
“皇,皇上……”眼见没人搭理她,缩在床上的嫣然用被子裹住身体,颤抖着叫出声。
现在,她已经和太子有了苟且,就是太子的人,太子虽然没有恒王貌美,但以后是执撑天下的王,她那里会放过。
“她是谁?”皇上眸中冷气四溢,床上羞怯的人儿看起来稚气未脱,最多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太子怎么能?简直是无耻!
不等太子回答,嫣然抢先娇声回答,“回皇上,臣女嫣然,是巴州知州嫡女,楼节度使是我姨丈。”
巴州知州的女儿?和楼节度使家有亲?既然有用,那就先不杀,眸中杀气四伏的皇后面上重新浮现出慈和,“王上,既然两人已经……不如,就成全了他们,让此女做皇儿的侧妃?”
“嫣然谢皇后娘娘,谢皇上!”嫣然裹着被子,倒头就拜。
倒是个机灵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失望,绝望的皇后眸中终于有了一丝丝安慰。
竭力压制心中怒火,静默半晌,皇上才冷硬的丢下一句,“既然如此,就暂且留住宫中,待及笈之年,嫁入太子府为侧妃。”
此时,皇上眸中的冷气几乎要凝为利刃穿透太子,哼!被人陷害,行陷害之事的人是傻子嘛,硬生生送来助力?还是当他这个父皇是傻子?
拉拢朝臣也就算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然这样迫不及待的拉拢起手握兵权的外臣,想做什么?
一时间,失望弥漫了皇上的心海,哼!即如此,那就骑驴看唱本,就着瞧!
懒得再看太子一眼,皇上决然拂袖,昂首挺胸的大踏步离去。
皇后有心留下帮自家儿子收拾烂摊子,却又怕心思难琢磨的皇上顷刻之间又改了主意,只来得及用眼神示意儿子安抚好嫣然,就急忙跟了皇上而去。
夏筱萁站在众女眷中,眸中水汽氤氲,随即微低了头掩饰神情中的没落,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前脚刚送走了一个庶妹,后脚就来一个巴州知州的嫡女……
夏筱萁看着萎顿的太子,算计来算计去,倒是把自己个算计得闭府思过了!该,活该!
等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成了亲兄弟的枕边人,不知道会不会更萎顿?
艾嘛!只是想一想,她怎么就觉得心情越来越舒畅了呢!不行,她得乐会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