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想什么来什么,众朝臣的看法开始褒贬不一。
“臣以为,夏寒此举是在收买人心,心怀叵测……”
“臣以为此举甚善,大家都能看到,各地涌入的流民众多,虽有官府救助,但限于人力物力并无法将所有流民妥善安置,夏寒此举无异于开拓了一条新思路……”
“可是,有朝一日,万一他煽动流民作乱……”
“待国强民富,谁会生出乱心,大人与其在这里担忧,不如多想想怎么让大兴的老百姓安居乐业,让大兴王朝更加兴盛……”
“臣以为,夏寒是有大材之人……”
纷纷嚷嚷中,盛元帝心中百味沉杂,‘夏寒’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回旋着。
登基之初,他不止一次的邀请夏寒,或进兵部任职,或入户部行走,职位任由他挑选,然而夏寒不为所动,宁愿做小七的手下为她打理一应琐事,也不愿享高官厚禄。
“唉!可惜啊,他不愿为我所用……”沉默半晌,盛元帝幽幽感慨。
而此时,让盛元帝叹息不已的夏寒正站在古道庄园的菜地里。
眼前,辣椒园里,众多的人在辣椒园里摘辣椒。
还有青菜园,豆角园,黄瓜园,大豆园,花生园,一块块格子地里,到处都是劳做的人。
这些人正是之前拿着小七的亲笔信找上门的一众流民。
仅仅花费了一周的时间,池塘南边的荒地上便盖好了一排排的简易房屋。
木头做墙,竹片为瓦,远远的看去,一排排木屋和背靠的青山融为一体,煞是好看。
一众流民们对他们的屋子很是满意,虽说墙是用木头做的,但木头与木头之间的缝隙都用一劈为二的整根竹片包裹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屋顶的竹瓦也是一根根一劈为二的整根竹片,先铺一层上凹的半边竹,再用半边竹片朝下一根根覆盖咬合茬口加以固定,即使下雨,屋子里也不会漏进一滴水。
这样的屋子比他们老家的土屋牢固结实得不是一点半点。
绕是如此,夏老板还说这只是暂时的住所,以后,长留的会为他们盖一水的青砖瓦房。
这几日,他们做梦都会笑醒,在地里干活也毫不惜力,一个个认真而又细心,力争做到最好。
“注意将生虫的辣椒挑出来,卖给顾客的每一根辣椒都要仔细分拣。”夏寒叮嘱。
“放心吧,夏老板,每一根我们都仔细查看着呢!”
“夏老板,你看,好的都码得整整齐齐装框,地上那一小堆才是挑拣出来的次品……”
“好,就这样做!”
夏寒满意的顺着田地向下走,边走,边不动声色的倾听,观察。
“夏老板说过,黄瓜要轻拿轻放,别让黄瓜身上的密刺被碰坏,也别将瓜蒂上的花碰掉。”
“这大伙儿都知道,都小心着呢!”
“这把青菜没摘干净,葛大爷,你下次要注意点……”
一路走过,夏寒对眼前的情形很是满意,目光扫过远处在两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照看下或玩耍的,或安静的小孩子,他加快了步伐向庄园门口走去。
半刻钟的时间,夏寒站到了吴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