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低沉,一股让人窒息的恐慌蔓延笼罩。
“别过来,别越线!”值守的士兵们手持长矛阻止几名大夫的靠近。
他们一边虚张声势的大声呵止,一边身不由己的后退,好似和大夫拉开距离便能保证他们不被感染。
恐慌,愤懑在几名大夫的脸上来回转换。
向前是手持长矛的士兵,向后是任意肆虐的病情,冲不破,逃不脱,几欲崩溃的情绪充斥着他们的头脑,心扉。
“古老……”
生怕古老一行人掉头,随着一名大夫跪下,几名大夫都跟着跪地,以头跄地。
他们虽是大夫,可也都是爹生娘养,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他们不想葬身在此。
古老眼冒怒火,几要喷发之际硬生生的忍下。
不急,也许出现了新的疫症也说不定。
这样安慰着自己,古老示意夏筱萁稍安勿躁,开口询问,“几位同僚,村里病人所染的是什么病,你们诊断清楚了吗?”
古老所问,正是夏筱萁想知道的,她静听的同时,在脑海里搜索着各种大水过后容易出现的病症以及应对方法。
几名大夫相互对视几瞬,一名大夫开了口。
“回古老,是疟疾!”
随后,几名大夫抬头望向古老,等着古老安慰他们。
在他们心里,疟疾就是无药可医的绝症,虽然之前古老让人传来了一整套的医治方案,私心里,他们也以为那一套只是能不让更多的人染上罢了。
致于有效一说,那绝对是用来安抚民心的。
“疟疾?”像似不相信般,古老气怒反问。
“你们,可是没给病人服用青蒿汁?”夏筱萁凉凉的问。
一名大夫轻蔑的撇一眼夏筱萁,“回恒王妃,那遍地生长的青蒿用以发烧的病人凉血可能还稍有一点点的作用,可是,这里的村民们患的是疟疾,为医者对病人用药哪能儿戏?”
“儿戏?”古老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喷薄而发,“身为医者,只凭借自己的一点陋识便随意否定别人经过验证的方子,那是什么,是草菅人命!”
空气仿佛都随着古老的怒火开始燃烧,
几名大夫顿时楞住,呆呆不可言。
汗珠从几人的额头滚滚而下,‘草菅人命’那可是他们担不起的责任那,古老怎么可以这样说?
可是,正高声呵斥指责他们的可是世人眼中的医神,他们不敢辩驳。
不只随行而来的一众人沉默,村口所有值守的将士都沉默无言。
古老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这个病症原本可以治好,而被这几名大夫给耽误了?
将士们的眼中也集聚了怒火。
静默!
死一般的静默!
一众人怒视几名大夫,恨不得眼刀将这几名大夫千穿万孔。
不只有村民们死亡,他们之中,也有士兵被感染,正在恐惧中孤独的等待死神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