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海气急,可战王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也不敢动手只能说一些挽留的话。
白母看也不看沈大海惺惺作态的模样,当场就请了族中的老人和官府前来登记公证。
沈大海见挽回不了,被分走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产业,便也不装了痛快的签了字。
当天沈芳华母女就搬出沈府,住进了白家老宅。
坐在满是杂草的院子,沈芳华看着白雪指挥着新置办的仆人,井井有条的打扫着院子,转头又看向一边怡然自得喝着茶的秦元战,完全不受环境影响依旧优雅从容,内心颇为感慨。
她不会这些内院的事,如果没有秦元战找人来帮忙,她肯定无从下手。
“谢谢你,战王爷。”说着,她便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秦元战放下手中的杯子,挑了挑眉,笑容俨然如清风明月:“怎么,本王帮了你,你如今反而生疏的喊起本王为王爷来了。”
沈芳华摇了摇头,正色道:“王爷一直为我解围,我还没正式向你道谢,作为合作的关系,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好几次,我险些害了你……是芳华惭愧。”
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以茶代酒,一饮而尽敬了战王一杯,动作潇洒干脆。
放下杯子,沈芳华继续道:“我只想说,种种芳华都记在心里,只要王爷你需要,我一定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只见秦元战瞳孔震了震,有些意外愣了半天,突然扬起一阵爽朗的笑声,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道:“芳华,倘若你不说清楚,本王会以为,你这模样是准备要和本王结拜。”
一直间沈芳华有些愕然,她放下杯子摸了摸脸,眼神带出一丝怀念,从前军营里的习惯总是会不自觉的被带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轻信秦照,恐怕她此时还在大漠遛马、喝着最烈的烧刀子吧。
“本王帮你,不只是因为合作。你很像本王一个的朋友,只是她已经不在了。更何况原本你就因为本王踏进这场修罗场,这是本王应该肩负的责任。”
沈芳华没在意秦元战说她像谁的事。
只是默然,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她变成了沈芳华,从前的沈芳华只是一个用来羞辱秦元战的工具。
她向来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有秦元战这么好的帮手,何乐而不为,说着就站起身抬头看了眼弯月准备送客:“战王爷,日后大获全胜那日希望也有这样好的月色,到时我们定要好好饮酒痛饮几杯。”
秦元战看到沈芳华踏月光离去,衣悄飘然的潇洒模样。
和记忆里的身影又重叠起来。
突然胸口一痛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低头看了看帕子里的鲜血,不动声色的用内力化成了粉末。
叹息着悄无声息的撒在了夜空里。
第二天下午,沈芳华出现在御花园,参加柳元嫡女柳如意的赏花宴。人还有些犯困,昨夜翻了一夜沈家分的账本,想要查出沈家攀附柳元的证据和线索,却没什么头绪。想来,还需要秦元战帮忙。
只是今早。
秦照突然大肆招募名医,扬言要为了穆家如今在世唯一的血脉医治。
这就说明,穆木就被关在宫里,她今天进宫就是为了找到穆木。
“姐姐。我们的风筝掉到那边的宫殿里了,还得麻烦你帮我们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