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本王?找死……”
将顾安护在身后让他重新调整呼吸,沈芳华上前一步和秦元战对峙:“秦元战,你怎么了,清醒点,我是沈芳华。”
“华儿?”
却没想到,秦元战红的滴血的原本迷离不堪的眼神在听到沈芳华的时候,清醒了许多。
眼神迷茫又痛苦,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腥臭无比的血。
正好被调整完气息的顾安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只埙扔给沈芳华:“你会吹这玩意吗?王爷带身上好多年了,应该挺重要的,吹响应该能唤醒他。”
看着手中做工粗糙的埙,沈芳华有些熟悉,情不自禁的放在嘴边,试探性的吹了一下,还真吹响了。
一首如大漠黄沙哀婉的小调响起,从一开始的断断续续,到后面逐渐熟悉。
曲声浊而喧喧在,声悲而幽幽然,让秦元战的眼神逐渐清明一片,看着沈芳华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
院子里,已经能坐起半个身子的穆木,听着从窗外传进来的埙声,将捏紧的拳头松了松,眼神渺茫又无助。
屋里陷入平静,沈芳华和顾安坐在废墟里,看着昏迷后去的秦元战,疲惫的都不想说话。
沈芳华把玩着手里的埙,有些不理解,她印象里是不会吹这个东西的,可为什么这个曲子和这个埙让她又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她遗忘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摇头将这种不安的感觉赶走,沈芳华询问着顾安:
“这是怎么回事?”
沈芳华有些猜想,却不敢确定眼前的情况,急忙询问着顾安。
却见顾安情绪莫名的望了一眼沈芳华,苦笑了道:“就是你想的那样,王爷听到了咱俩的谈话,已经服了那个我还没把握的药,刚才就是体内三中毒互相交织冲撞的影响,控制了他的思维,变成另一个易怒的疯子。”
顾安说完,看了眼此时气息平稳昏迷的秦元战嘴角还没干的血迹,重新把了秦元战的脉搏,松了口气。
“药效起作用了,蛇毒将寒毒压制下去了。现在只要他能正常醒过来,应该就成了。”
等秦元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在床边闭目休息的沈芳华,刚一动,沈芳华立刻就惊醒了。
不由分说,沈芳华立即检查了一遍秦元战的脉搏和精神发现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奈道:“顾安以为他的丹药没用,还失手让毒把你弄疯了,你如果醒过来还是昨天那个样子,怕是他得自刎在你面前了。”
想着顾安抓狂的模样,秦元战也笑了,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毛巾和水盆,和沈芳华眼里的困倦,心里动了动,“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华儿还是离本王远些,本王最不希望做的就是伤害害到你。不过,华儿你是照顾了本王一夜吗?”
没察觉到秦元战眼里的情绪,沈芳华点了点头站起身,将窗户打开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正好,有些意外的反问他:“朋友之间,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的吗?王爷,外面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如放下这些问题,出去好好欣赏一下景色,你也可以好好感受下不再受那个轮椅约束的滋味。”
秦元战看着笑颜如花的沈芳华,将心里听到沈芳华说的朋友关系的那种不适感压下,淡淡的点头同意。
两人分别骑着一白一黑的马,冲出了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