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玉珏是别国皇室才有的信物。

“那又如何，就算你滥用私刑逼供出来口供，也没人会信。等柳丞相当上国丈，你以为一个沈家，一个只剩空壳的战王府能护得住你？”姜询一脸的不服，嚣张的吐着血沫。

沈芳华没有说话，走到房间的角落。

那里一个女童被无情的从后面被人扭断了脖子，临死前还在挣扎着伸手出想要握住床上早被人杀害的母亲。

这个就是姜询那日派去蛊惑秦元战喝下下了毒的粥的小女孩。

当天她的妈妈被姜询威胁，孩子天真的以为，只要给心里的宛如天神下凡来帮助百姓的战王府送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娘亲就能得救，却没想害了秦元战，也没救了自己。

沈芳华叹息着将女孩的尸体抱起放在了床上死不瞑目的女人怀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凌厉，转身一剑斩断了姜询的右臂。

听着姜询的哀嚎着，沈芳华冷淡让暗卫将人带下去。

走出屋子，一把火点燃了茅草屋。

如今江州地界潮湿，闷热。

每天都有从废墟里挖出的灾民尸体。

土葬，很有可能引起瘟疫。

想着每天传来的殉难的灾民名单，沈芳华沉默的转过头，看着收留所哪里，痛苦哀鸣的灾民。

恨不得将秦照从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拉出来让他好好看看眼前的场景。

不过这个想法刚出来，沈芳华就冷笑的自我否决了。

秦照的个性，就算是看到了，也能冷漠的视若无睹，继续过着他奢华的生活。

对于他来说，只有凌驾一切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百姓不过是虫子一样的蝼蚁，不值得太多的关注。

沈芳华站在原地思索的时候，身后不知不觉围上了一圈侍卫。

等她回头看着一个个面色紧张的侍卫，其中就有刚才她见过的那个，沈芳华活动了下胳膊，也不意外，随口笑道：“我还以为我的女扮男装挺成功。”

不是沈芳华妄自菲薄，任何没见过她的人，见到她这幅样子，只怕都会让认为她是个俊朗的男儿郎。

那个侍卫也笑了笑：“沈姑娘，陛下亲自画了姑娘一共十几幅不同装扮的画像给我们带着，所以除非姑娘换了张脸，不然怎么样都是能认出来的。”

说着就扔给沈芳华一个册子，上面果然都是各种模样的她，种种装扮，都是出自从前穆欣习惯的易容的模样。

看来秦照为了抓她回去还是用了不少心思。

沈芳华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随手将画像册子撕毁，随手一抛。

指着周围毫无生气、一片荒废的灾区，质问面前的人：“你们吃着朝廷的粮食，拿着朝廷的俸禄，听从皇帝的命令是没错。可你们却忘了这一些都是百姓安康才得来的。若无百姓的纳税种粮食，何来你们的逍遥气派。你们打着救灾的名号却只是为了找一个我，对于百姓的死活弃之不理。这样的为官之道，实在是可笑至极。”

说完见几人毫无变化的神色，沈芳华摇了摇头，之前她还不懂，秦照掌管的朝廷有什么问题。

如今才知道，当初她以为秦照的亲民爱国，都是假的。

她抽出手中的破云，淡淡道：“你们来的也正好，我刚好想给秦照捎个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