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这是变相的威胁秦照?可他怎么敢如此意图明显的行事。
“华儿,沈家你要救吗?”
还在思索着,冷不丁听秦元战的询问,沈芳华捏住纸,深深吸了一口气,上面清楚了写着最近秦元战调查出来的种种沈家犯下的错。
如何和柳元狼狈为奸的搜刮百姓的,如何替柳元提供资金建立私府又是如何甘心沦为柳元的走狗。
甚至,当初柳元的陷害战王府的药就是从沈家的商路线上转进来的。
可以说,沈家被柳元过河拆桥的举动,完全是自作自受的活该。
可是,沈芳华欠真的沈芳华一条命,沈大海再不是个好东西从血脉上也是沈芳华的父亲。
见沈芳华沉默,秦元战将空间留给她,静静的出了房间,让她好好的思考清楚。
……
柳元到的那天,排场摆的很大。
空前的轿辇规模,将原本就不宽敞的小道占据的满满的。
轿辇径直走向江州府衙,柳元掀开帘子在一众迎接的人当中没看到姜询,眼神颤动,却什么都没说。
被官兵一大早就拉起围聚在这里的百姓,眼睁睁的看着官府的人将战王命人搭建的粥棚和物资点被拆除,心里气不过,可看到官兵明晃晃的刀,却什么都不敢说,只是饿着肚子继续站在原地等候着柳元。
金丝暗纹的靴子从轿子里伸出来的时候和混乱泥泞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柳元站在府衙的大门口,慢条斯理的理着胡子,冷淡的看着早就在战王府的安排下,有序重建家园的百姓,已经逐渐恢复了生机的城镇,眼里满是淡漠。
让下人宣读了秦照的旨意,然后施施然开口:“秦帝体恤百姓,特让本相替他出宫来慰问江州的百姓。粥棚不日将会搭建,各位的房屋,良田,待重新估算之后,再到江州府认领。”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朝廷才想起我们,要不是有战王帮我们,我们这些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了。如今你们把粥棚拆了,你这个新粥棚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有一个冒头的百姓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立刻得到了周围其他的百姓认可,瞬间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可柳元厌恶的皱眉。
下一秒。
从身后出来一个官兵拿刀快速的插入那个带头发言的百姓胸腔,瞬间鲜血染红的街道。
周围的百姓瞬间尖叫的乱作一团。
官兵齐刷刷的抽出刀,寒光里,骚乱逐渐平复下来。
柳元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战王现在有涉嫌贪污的罪名,方才发言的视为战王府的乱党,尔等还有作乱胡言者大可以继续上前,看看是你们的舌头快,还是本相手下的刀更快。”
见下面没人敢有异议,柳元满意的捏着胡子,装模作样的问着身边的人:“不知,战王的尸首被存放在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