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猜想,郡主恐怕是对老夫前来的目的有何误解。”武振说道,“老夫虽在朝堂上与符老将军常有争执,但那不过是对政事的各抒己见。”
“老夫心底一直十分敬佩符老将军的为人与作风,今日也不过是担忧心切,才急急赶来探望。没想到,郡主竟连门都不让老夫进……”
武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谁看了不夸一句好演技?!
外边的百姓已经开始指责将军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武侯将军多想了,小女并不清楚朝堂上的事情。”符羽泱说道。
人老也就罢了,何苦成精?
“郡主是符老将军唯一的孙女,自当了解这些。”武振目光锐利,“郡主难道不想知道符老将军因何昏迷么?”
符羽泱微微一笑,“武侯将军是何意?”
武振皮笑肉不笑,“此地人多嘴杂,老夫不便说明。”
符羽泱:“那就请武侯将军移步,随小女一同去前厅。”
武振:“如此甚好。”
将军府前厅。
符羽泱让厅中的下人先行退下,“武侯将军可以说了。”
“郡主不给老夫斟茶么?”武振自顾自坐在太师椅上。
“是小女考虑不周,武侯将军见谅。”符羽泱给他沏上茶。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为了线索,她忍!
符羽泱:“武侯将军方才的意思是知道爷爷因何昏迷?”
武振:“老夫听闻是因巫术。”
符羽泱:“……”
这事儿需要他巴巴赶上来说?
“郡主稍安勿躁,老夫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武振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符羽泱:“哦?武侯将军不妨直说。”
武振:“当日在皇宫,符老将军不慎划破手背,陆老爷将手帕借予符老将军擦拭血液,随后又将那块沾满血液的手帕收入袖口。”
“沾满血液的手帕?”符羽泱稍加回忆。
她记得陆府密室内的木雕小人腰间,就有那么一块手帕。
武振:“老夫在想,那沾了血的手帕是否与巫术有所关联?”
符羽泱:“武侯将军竟是信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武振说道,“前些日子武侯府上多有怪事,老夫便重金请来巫师做法消除邪祟,现下府上已然平静。”
符羽泱:“武侯将军的意思是,巫术起到了作用?”
武振:“不可否认。”
“那武侯将军可否告知小女,巫师是如何做的法?”符羽泱问。
她倒要看看武侯将军要怎么忽悠她。
“老夫按巫师的指示在府上找了一间密室,随后巫师单独在密室内做法,至于具体做了什么,老夫也不清楚。”武振说道。
“密室?”符羽泱故作惊讶。
武振:“不错,巫师在密室内布置了一个法阵,老夫看不明白,便随他去了。”
“如此说来,那巫师倒还有点东西。”符羽泱配合道。
这是在论证巫术的实用性,从而让她相信爷爷昏迷的原因是巫术?
武振:“正因如此,那日陆老爷同老夫提起陆府近来也连连/发生怪事时,老夫便告知他有这么个神通广大的巫师。”
符羽泱:“然后武侯将军派那巫师去陆府,布置了同样的法阵?”
“是,也不是。”武振故作玄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