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符羽泱听着那道久违的声音,她又想哭了。
最近的她跟个爱哭鬼似的,随时随地都能掉眼泪。
她眼眶红红扑到爷爷身上,“爷爷……我好想您……”
“泱儿……”符崇摸了摸自家宝贝孙女的头,“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向辛站在一旁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更何况还是上过战场的男儿。
“泱儿,你受苦了……”符崇浑浊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孙女这些时日一定吃了许多苦吧!
“泱儿不苦,只要爷爷能醒来,一切都是值得的。”符羽泱眼含泪水说道。
“唉……”符崇叹了口气。
他老了,那个能替他照顾泱儿的人可要快点出现啊!
“爷爷,事情都过去了。”符羽泱笑着安慰道。
符崇:“是啊,过去了……”
“爷爷……”符羽泱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当日在皇宫发生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皇宫那日……”符崇垂眸想了想,“泱儿为何问起皇宫之事?”
“爷爷昏迷的原因可能与那次入宫有关。”符羽泱说道,“爷爷应该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吧。”
“下药?”符崇皱起眉头。
符羽泱:“是啊,有人将血蚀虫下在了爷爷身上。”
“血蚀虫?”符崇有些蒙。
“对,血蚀虫能从伤口进入体内,应该就是从爷爷手背上的伤口钻进去的。”符羽泱说道。
“手背上的伤口?”符崇抬起手看了看。
符羽泱抚上那条已经愈合的伤疤,“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爷爷可还记得?”
符崇:“当时老夫被武振撞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柱子上的锐物。”
符羽泱:“是武侯将军撞的?”
符崇:“是啊,虽然他立即抓过了老夫的手查看并道歉……”
“抓过手查看?”符羽泱看向杜若谷,“杜兄,像这般接触,血蚀虫能神不知鬼不觉钻进人体内吗?”
“轻而易举。”杜若谷说道。
“爷爷,可还有人碰过这个伤口?”符羽泱问。
“没有。”符崇摇摇头,“只是后来陆正奇借手帕给老夫擦去了伤口的血迹。”
符羽泱:“血蚀虫有没有可能藏在手帕里?”
杜若谷:“不无可能。”
“这说来说去,还是没法确定下药之人是武侯将军还是陆老爷啊。”符羽泱有些焦躁。
“凭这一点,确实有些难以确定。”杜若谷说道。
符羽泱眉头紧皱,“我虽能肯定这事儿百分之八十是武侯将军干的,但是没有证据……”
符崇:“武振当日行为举止怪异,泱儿有这般怀疑不无道理。”
符羽泱:“爷爷,我听皇上说武侯将军在大殿还主动向您示弱?”
“是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明明早朝时还与老夫针锋相对。”符崇说道,“老夫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
“陆老爷呢?可有何异常?”符羽泱问道。
符崇:“老夫与陆正奇素来交集甚少,那日也不过只是借用了他的手帕,话都不曾多说几句。”
“如此……”符羽泱在心下思索了一番。
条条线索指向武侯将军,看来爷爷昏迷的原因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想必方才那些死士也是他派来的。
既然他这么慌里慌张不惜铤而走险派人来刺杀爷爷,她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符羽泱冷笑一声,“向伯,方才您说那些死士一个活口都没留是吗?”
“是的郡主。”向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