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泱只觉自己走了好久。
她骂骂咧咧看着偶尔呼啸而过的马车。
有行车令牌的铁汁就是不一样!
淦!
羡慕!
正想着,道/上一只没栓绳的驴子优哉游哉走到她旁边。
憨憨的模样让符羽泱禁不住多看了两眼,笑着与它打招呼,“嗨,驴兄。”
驴子瞥了她一眼,十分高傲的继续往前走。
符羽泱:“?”
她这是……
被一只驴子给无视了?
符羽泱笑容瞬间消失,“你给我等起!”
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驴兄啊,你还是格局小了,我本来不想骑你的,但你这态度……啧啧,来吧,今日/你就是本姑娘的坐骑了。”
银泉阁的规矩只说没有令牌不能骑马和乘马车,可没说不能骑驴!
符羽泱抓住驴子身上的鞍绳,拍了拍它的头。
“嗯昂~”驴子叫了一声,表示反抗。
“不愿意?”符羽泱看着把头甩开的驴子,“别反抗了驴兄,这里现在只有咱俩,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其他人搭理你。”
驴子:你以为你很幽默?
符羽泱环顾了一下四周,眼前一亮。
咱也不知道,一座楼门口为啥要挂那么多辣椒,洋葱和苞米。
她扯着驴子走过去,踩在墩子上,摘下一个苞米,在它嘴边晃了晃,“驴兄,想吃吗?”
驴子脑袋跟着苞米一起晃动。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符羽泱在旁边捡了一根棍子,用绳子把苞米拴在上面。
然后艰难的爬到驴子身上,像钓鱼一样,把苞米吊在驴子眼前。
驴子开始跟着眼前的苞米往前走,符羽泱骑在它身上。
画面太美,偶尔与她擦肩而过的车夫和骑马者,眼里满是惊异。
优秀的座驾,百公里往往只需要耗费一个苞米!
符羽泱的双腿得以解放,她哼着歌儿,欣赏着两旁的风景。
其实也没啥风景,但她心情不错,看啥啥都是风景。
正欢乐,那驴子却忽然像是受到刺/激,疯狂甩着身子,横冲直撞而去。
符羽泱紧紧抓住鞍绳,趴在驴子身上,“驴兄,快停下!驴兄,你咋了啊/啊啊啊嗷——!!”
符羽泱要哭了,她骑个锤子驴子啊!
倒霉蛋怎么能选择这种高危的驾驶模式?
这不又是送人头行为么?
救命!
符羽泱完全不知道驴子把她带到了哪里,只知道停下来时,她已经被颠得头晕眼花,差点口吐白沫了。
等她缓和过来,抬头一看——
棱镜楼!!
符羽泱:??
所以……
是她运气好?
这是什么因祸得福的感人小故事呜呜呜!
“驴兄,原来你是在帮我,太谢谢您了!”符羽泱感动的拍了拍驴子的脑袋,从它身上下来,“这苞米是我的一点心意,去吧,祝您也好运!”
驴子咬过玉米,看都没看她一眼,一边咀嚼一边高傲的往前走去……
符羽泱站在棱镜楼门口,准备敲门。
手放在门上——
没锁!
她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去,空旷的大堂冷冷清清,甚至没什么多余的摆设。
金银玉之类的物品一个都没有,全是些木制品,与珍宝楼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
喜清净,喜质朴。
想必这银泉阁的主子该是个年过半百的白胡须老人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般唐突,会不会打扰到他老人家。
符羽泱沿着木质楼梯上去,手指触碰到楼梯栏杆,冰冰凉凉。
隔近看才发现黑紫色的木头里带着金丝金线。
什么叫低调的奢华?
符羽泱一边咂舌一边上楼。
楼上的厢房虚掩着门,她用手指头轻轻一推就开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有人吗?”符羽泱在门口扫视了一圈。
没有人回应。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屋内也是清一色的黑紫色木质品。
符羽泱往里走去,一个巨大的屏风挡在那里,屏风后隐隐约约似有人影。
她稍稍有些紧张,挪步绕过屏风。
然后,她看到了一副让她血脉喷张的画面——
男子眼睛微闭,赤着上/身泡在浴桶里,性/感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健硕的胸肌……
符羽泱眼睛都要看直了,差点忘记自己上这儿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