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曦不放心,握住他的手:“虽如此,但姐姐只得你一个弟弟,万事小心休要逞能,遇着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与姐姐说,你还小。”
沈筠宁眨巴着眼笑眯眯的:“姐姐变啰嗦了,而且,姐姐从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总说,西院的人也是兄姐呢。”
“他们又不姓沈。”
从前的她,该是怎样的愚蠢,还真以为李如梅是庶母,许芸柔与许光峰是她的亲人吗?
回了府,沈筠曦也不停下来,立刻招来拂柳:“去查查西街霓裳布庄今日的事情。”
她自去了沈曼的院子,产业的事情她不懂,一个人摸著石头过河也无济于事,短时间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得请人帮忙。
母亲病著不方便操劳,这些事也不便告诉她。但苗嬷嬷跟着母亲那么多年,这些事,找苗嬷嬷帮忙准没错。
沈筠宁得知沈曼醒了,正坐在沈曼身边喂她喝药。沈筠曦让苗嬷嬷出来,低声将今日的事情说出来。
“姑娘的意思是,如今小姐身边的产业,都被李家占了去?”
沈筠曦点点头:“苗嬷嬷也知道,我从前未曾接触这些事,可是那是沈家的东西,将来都是宁儿的。苗嬷嬷,你可得帮我。”
“奴婢是小姐的奴婢,自也是小小姐您的奴婢,您先等等,奴婢去将小姐的产业单子都拿过来对一对,回头再拿主意。”
沈筠曦心中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走到卧房,隔着窗户缝隙去看母亲。
刚刚丫鬟与她说,沈曼今日上午,加起来醒了一个半时辰,现在还清醒著,精神很好。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拿这些事情,去辛苦母亲。
“我儿真是聪明,所以,都是你姐姐的功劳?”
沈筠宁乖巧的倚在沈曼身边:“是,姐姐待宁儿好,宁儿可以去书院念书了。”
沈曼问:“是哪家书院,你可考上了京城书院?”
“我没有考,是……”
沈筠曦转身要走,只一阵头晕目眩,她没站稳,“砰”的一声撞到窗户上。
“谁!”沈筠宁跑出来,“姐姐,你怎么了?”
沈筠曦捂著额头:“没事,这两日有些疲累罢了。”
少不得进去与母亲解释一番,再服侍她睡下,沈筠曦怔怔看着床上消瘦的母亲,鼻子一酸。
又忍着泪牵着沈筠宁出去,她不能软弱,有母亲和宁儿在,她得要坚强,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
拂柳已经回来了,在西厢房与苗嬷嬷清点册子,见沈筠曦过来,立刻说著。
“奴婢让人查过,听闻西街布庄年前卖出的布匹都是积压许久的陈年货,还有一部分甚至是污染的,外面看着光鲜,里头的颜色早已不整齐了。”
这些事,沈筠曦怎么会懂?
“听说,次品要么销毁,要么放到城郊的铺子里低价售卖。但西街布庄是用正常的价钱,将那些次品售卖出去的。今日那些采买布匹的人,便聚在一起讨要说法。”
“不过后来,西街布庄喊了官府的人过去,将那些人都给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