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云梦牵在一起了,不用顾忌漠北,也不必再顾忌云梦蝶。
待他找到古木,夺回天羽的江山,他一定要带她去漠北看一看。
带她去抓兔子,看星星,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骑马……那样轻松惬意、身边时刻有她的日子,该有多美好?
只要想一想,他都要笑出声了……
…………
接下来的几天,南非齐很快便查出那块骁烈令牌是假的,但就像云景天说的,即便是假,也代表着南流晔在觊觎皇位。
南非齐尚且健在,他便如此大逆不道,无疑触怒了南非齐。
但好在除了一块假的骁烈令牌,再无实据,南非齐的怒意虽然锐减几分,却也没轻饶了南流晔。
南非齐收了南流晔手中的兵权,削了他定南王的头衔,将他幽禁在京郊一座简陋的院落里,名曰落尘居。
这一处置,无疑堵死了南流晔的上位之路,让他从此变得一文不值,生不如死。
南流晔当朝而泣,一直大喊冤枉,有人栽赃陷害,可苦于拿不出证据,最后只能被押下朝。
南非齐对他还算仁慈,给了他三天时间回府收拾东西,也准许他带几个人过去伺候着,但想要回到从前定南王那般风光无限的日子,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南流晔回到定南王府,却不急于收拾东西,他焦急地等待着云景天的到来。
因为他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一过,他便会被幽禁在落尘居,当真是落入尘埃里,回天乏术了。
这天夜里,云景天果然来了。
“上将军!”
南流晔激动地抓住了云景天的肩膀,双手不住地颤抖着。
“王爷等急了吧?”
云景天依然恭敬着。
南流晔却苦涩一笑:
“上将军还唤我王爷……”
云景天心思一动:
“是微臣唤错了,再过不久,二皇子便是圣上了。”
听到“圣上”二字,南流晔像被打了鸡血,萎靡的精神顿时一振。
“上将军可是想好了法子?”
云景天压低了声音道:
“三日后,二皇子便要启程前往落尘居了,在第三日,二皇子以拜别双亲为由面见皇上,到时微臣会想办法让永安王也在场,二皇子可向永安王敬茶,微臣会事先向那杯茶水里放入驭鬼,这是铃铛……”
说着,云景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铃铛交给了南流晔。
“只要摇响铃铛,永安王便会听从二皇子的吩咐,到时候,一箭双雕,皇位唾手可得。”
看着云景天握紧的拳头,南流晔仿佛得到了力量,重重地点了点头。
让南流渊亲手杀死南非齐,他坐收渔人之利,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计谋了。
南非齐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待他,一心向着南流渊,他真想看看,当南非齐被他最疼爱的皇子亲手杀死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三天后,他便会是这天下的主宰!
一丝狠绝掺杂着难掩的兴奋,顷刻间荡漾在南流晔的脸上。
而云景天的眼底,却是一片邪恶。
三天后,南流晔将会被打入天牢,南非齐一死,南流渊理所当然会登上皇位。
到那时,他藏在心底多年的愿望,终将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