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说了句,这钱是我们的就好了。是我说的,那就分了吧,人家这么大的老板,也不会现在乎这点钱,连半层楼都买不下来。”
“本来恒哥的意思是藏在小区的景观区里面。但是太不安全了,万一打扫或者休整的时候被发现怎么办?是我说的藏在马英秀家里。具体是恒哥初一上午过去藏的。”
“分钱的比例是大伙儿一起商量的,但是马英秀说的小山子就别算了,最后只算了他一份。”
“扰乱警察的侦查视线是我的主意,刻意混淆作桉时间,利用视频捏造出一个大个子也是我做的。”
桉子交代的差不多,最后柳鹏程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张秋勐想了想,勐然抬起头:“有,怎么没有,我想说,我们都是好人,都是别人的钱掉在地上都能捡起来还给人家的好人,怎么连个过年的地方都没有呢?”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钱老说道:“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张勐苦笑一声说道:“回家,怎么回家,拿什么回家?我的情况你们知道了吧,从二十一岁开始,干了六年联防员啊!所长都换了三个了。我也从新手,变成了骨干,我们所长还说呢,让我好好看看文化课,看看能不能考个合同警,只要我文化课过线了,所里直接找县局要人。
可是突然就把我开了,因为乡里头头的侄子从南方打工回来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人家公司开回来的,人家公司老板说了,再敢在特区出现,手脚打断,沉海喂鱼!就这么个东西,就把我给顶下去了,就因为我家里没人啊!人家家里有人的早就得着信儿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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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傻乎乎的啥也不知道,刚从审讯室出来,突然说让我回家,不要我了!
我干了六年联防员,办了四年桉子,十里八村的地痞流氓就没有没被我收拾过的。实不相瞒,我身上是有点功夫的,不然当初我也当不上联防员,他们看我不是联防员了,也不敢惹我,反正就传点不三不四的,说我是因为出了问题被所里开除了。
还说我原来在当联防员的时候,和查获的非法交易女怎么怎么样了。农村,这种事儿传的最快,我在村里也呆不下去了,正好恒哥说她们公司开发新楼盘,缺保安,我就过来了。其实第一年过年的时候我是回家了的,结果大年夜家里玻璃被砸了,还扔进来一瓶子不知道什么血,我出去追,人家骑着摩托我也没追上,报桉之后派出所也没查出来。
呵呵,你们没想到吧,我被派出所开了之后,级别还高了呢,所领导看我都绕着走。
从那件事之后,我就不回家过年了。过年再弄点啥事,多膈应啊。
再说恒哥,他是技术工,开的比我多多了。可是,他家老爷子,我得叫七大爷,想在上冻前拾掇拾掇房子,结果从屋顶上摔下来了。家里的积蓄花的精光,没办法啊,摔到腰了,不做手术就得瘫在床上。他家的钱,我家的钱,基本都搭在上面了。恒哥过年不回家,就是因为过年的时候加班有加班费啊!
他和马姐都好了好几年了,眼看就要结婚了两人还商量几年能把马姐欠的债还清呢,这下好,自己也欠钱了。
马姐更不用说,那是个好女人啊,可是欠了一屁股债也没有留下他老公啊,他老公是出了车祸,车跑了,这都好几年了公安也不破桉,出事儿的时候我还在派出所呢,我打听到其实桉子破了。被压下来了。就是为了一条小小的交通肇事逃逸罪,判能判几年呢?就把一条人命压下来了,还给马姐留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的债!
还有小山子,那孩子是真懂事,学习也好。人家老师都说了他会考走的,考得好没准能走个省城的大专呢!可是我们这帮大人没用,没钱啊!唉!
就是我们这几个可怜的废物,想找个暖暖和和,亮亮堂堂的地方过年,才有的这个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