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是杀头的重罪。
她不敢!
就在她心中怒不可遏之时,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闪过某种可能,当即再也难以维持慈爱之态,颤手怒指着宋轼安,吼道:“你这个逆子!你给我说实话!今日我的马车会惊马,是不是你搞的鬼?”
一定是的!
一定是这个混蛋,知道她要给他定亲,所以在她乘坐的马车上动了手脚,以致于她要承受断腿之痛不说,还要在床上休养半年之久!
这个混蛋!
因着宋陈氏的吼声,刚刚才开好方子的温月初不由侧目望来。
宋陈氏见状,势必要宋轼安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逆子!枉我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语落,眼看则宋轼安眸色阴沉,张嘴欲要辩驳,她缓了口气,不惜牵动自己的伤腿,用力捶打着床榻,急急又道:“你可想过,今日惊马,若非我跳下马车,极有可能连命都要丢了!我是你的母亲啊!你竟然忤逆弑母,此举天地不容!”
“……”
看着眼前,唱作俱佳,势必要将惊马一事,按在自己头上,给自己扣个弑母帽子的宋陈氏,宋轼安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母亲说什么呢?”
宋陈氏眸光如刀,冷冷注视着宋轼安,那模样恨不得将他抽筋剥骨一般:“宋轼安!你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侯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的糊涂!”
便是宋陈氏眸光如刀,刀刀刻在宋轼安的身上,他却仍旧一脸清冷,眼底无波无澜:“母亲,您身为安国候府的老夫人,那也是见过世面的!想当然尔,您也该知道,这有些话说出来,那可是要讲证据的!”
闻言,宋轼安眸色一沉,毫不客气道:“本侯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军营之中,府中之事全部由母亲打理!敢问母亲,本侯是如何在马车上搞鬼的?”
“这……”
宋陈氏刚才,只是忽然想到,还不曾调查,自然不可能有任何证据。
所以,面对宋轼安的逼问,她在张口结舌之余,只得冷哼一声:“这件事情,我迟早会查出证据!”
“那就等母亲查到了证据再说!”
宋轼安如一匹嗜血的暗夜之狼,冷冷睇视着宋陈氏,此刻声音高扬,掷地有声,一点也不客气的冷厉出声:“在没有证据,你便是本侯的继母,本宫也绝对不容你胡乱指摘本侯,构陷本侯,往本侯头上扣屎盆子!”
“你……你……”
宋陈氏迎着宋轼安充满野性的冷冽眸华,心跳忽然一滞!
颤抖着手,直指着宋轼安,她怒瞪了双眼,在连说了两个你后,竟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给气昏了过去!
见状,温月初连忙上前。
宋轼安看着温月初给宋陈氏诊了脉,并没有做别的救治措施,不由颇为无奈的瘪了瘪嘴,然后苦着一张脸,对温月初弱弱声道:“温太医,你也看到了,本侯的母亲,就这么的容不下本侯!你回去跟皇上和皇后娘娘复命的时候,且记得告诉两位主子,她可不是被本侯气的,她这是没理了……”
闻言,温月初温太医,不由微微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