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听燕北慕的将自己原本的计划，一五一十的道出，沈太后的脸色，瞬间一变,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朕在说……”

燕北慕忽然抬眸，眸光锐利的直视沈太后，在冷然一笑后，出声赞叹道：“母后这个计划的整个过程，当真环环相扣，若非朕不巧赶了回来，皇后和秦王，都将万劫不复！”

闻言，沈太后心中一惊！

浑身紧绷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暗暗沉下心来，抿着唇，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对燕北慕说道：“皇帝不相信哀家？”

“母后想要朕如何相信你？”

燕北慕如此轻问了一句，神色淡淡的凝着沈太后，轻拧了眉梢：“是母后没有以沈妃斟茶认错为名，将皇后引到慈宁宫？还是……”

燕北慕朝着沈太后逼近了一步，声音泛起冷意：“母后没有冒充皇后的笔迹，诓骗秦王进未央宫，然后下了媚药？亦或是……”

再次，又朝着沈太后逼近了一步，燕北慕已然与沈太后一步之遥，声音已然冷的如寒冰利剑一般：“母后没有带人去未央宫搜查？”

“皇帝……”

沈太后迎着燕北慕冰冷的眼神，眸光微微闪烁着，隐藏于广袖里的手，也跟着紧紧握起，“你这是对哀家说话的态度吗？”

沈太后隐忍多年，方才得以出人头地，母凭子贵，稳稳的坐在太后之位上。

太皇太后是个省心的婆母。

只要她安分守己，从不为难她！

是以，自燕北慕登基以来，她的日子惬意非常，几乎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便是她想要扶持沈家，燕北慕也不曾阻止！

是以，自先帝跟那个该死的贵妃，一起去见阎王之后，从不曾，有人如燕北慕眼下这般，对她步步紧逼！

眼下，面对一脸冷峻，声若寒剑一般的燕北慕，她竟然觉得自己面前好像压着一座大山，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母后想要朕，对你说话时，是什么样的态度？”

燕北慕知道，沈太后不会轻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她不承认也没什么，反正他知道她做了什么就是了！

是以，在面对沈太后的质问之时，他微敛了眸华，而后轻轻嘲讽道：“母子，才能子孝，母若不慈，如何能怪子不孝？”

“你……”

沈太后身形一颤，被燕北慕堵的语塞，紧攥着的双手，已然微微泛白，她紧咬牙关，眼睛瞪的滚圆滚圆的：“哀家不知道皇后在皇帝面前进了什么谗言，但是今日之时，哀家行得正坐得端，便是有再多的人，往哀家身上泼脏水，哀家也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沈太后的反应，本就在燕北慕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的神色，仍旧冰冷如昔，没有任何变化。

冷冷的睇了眼沈太后，他淡淡扬眉，再次看向杏儿，淡声说道：“想必就算这个丫头招了什么，母后也不会认的！”

身为人子，燕北慕从来在沈太后面前，都是恭谨有礼的。

但是今日，为了宋烟，他在面对沈太后的时候，却犹如一把利剑，锋芒毕露，丝毫不让！

如此态度，让在场众人，皆都心中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