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坤和元雍嫉妒的红眼,可偏偏圣旨还要一家人在门口迎接。
元坤恨得牙根直痒痒,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元真解决了灾区的大事,还赢得了论才大比的第一。
这些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全部变成元真的!
元真似笑非笑的看了元坤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元坤突然喊了一声,这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门口却十分突兀。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元真问道。
“灾区这一切你早就预料到了对不对?”元坤恶狠狠道。
“我预料?”元真乐呵一笑,点了点头:“没错,我当初确实说过你这计策不行,可是你自己邀功心切,非要献计,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你......”元坤气的脸色涨红。
刚想发怒,但一想到元真现在正炙手可热,要是闹起来,反而对自己不利。
不过就算元真侥幸得了封赏,也别高兴的太早了。
国公府继承人这个位置,迟早还是他的!
……
次日,元国公正坐在大殿上,脸色黑如锅底。
他近来有件为难事。
西北雪灾肆虐,百姓流离失所,他想为元家属地灾区的百姓捐款,可府上有几个老顽固一直和他对着干,不愿从府内拨银子。
他本不想理会这帮人,却不想他们变本加厉,没完没了的上折子,现在更是跪在大厅中不走了。
难道自己堂堂国公爷,要被这几个老顽固压住?
他目光向下面望去,就是他们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威严!
这三人鬓发皆白,虽然弓着腰,却没有一点要低头的意思。
为首的正是蒋琼,他年纪虽大,但老眼中都是精光。
“国公爷,您当真一意孤行要给西北的难民派钱?”蒋琼问道。
“我意已决!”元明善目光坚定:“西北是我的辖区,我怎能放任我辖区的民众不管?”
蒋琼知道元明善的性格,便放软了语气道:“国公爷,属下并非不愿让您救济灾民,而是府上银钱紧张,实在拿不出啊!”
“国公爷想要赈灾,那属下斗胆问一句,您准备用什么赈?”
蒋琼这话,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国公府原本倚仗先帝,一直都是最富庶的府邸,即便新帝登基有意削权,也给了他们足够的田地、铁矿,拿钱不成问题。
可不知怎么回事,国公府内的银钱不增反减,这两年更是供不应求。
现在连赈灾的钱都没有了,府内的人竟还劝他放弃这块辖区的民众,元明善怎能不气?
“蒋大师言之有理,西北那块辖区,本就不能给咱们带来多少供奉,国公府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减少写负担。”
“是啊,西北荒蛮之地,那里的民众是死是活,谁会在乎?国公爷您不提没人会知道的!”
见这些人厚颜无耻的模样,元明善气的眼前一黑。
他咬紧牙关,气的青筋暴起:“混账!!”
这一刻,蒋琼等人吓得连忙跪倒在地。
元明善气的胸口发闷,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如果我执意要赈灾呢?”
“天子守国门,臣下死社稷,吾等愿以死明志。”蒋琼起身梗着脖子,几乎用威胁的语气。
“你们!!!”元明善一掌拍在红木桌上,实木的桌子都被震出一道裂缝。
就在两方都不肯退步,气氛焦灼之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呦,真没想到,我们府中还有如此忠心耿耿之人呢?佩服佩服啊!”
元明善见到元真来了,也是眼前一亮,终于有个帮他说话的人。
“原来是蒋大师啊。”元真戏谑道。
蒋琼自上次在元真这里吃瘪,一听他这话,脸色更加难看。
看来小公爷是国公爷请来帮忙的?
就在蒋琼以为元真开口就要驳回他的话时,元真突然露出一脸坏笑。
“看见蒋大师,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轮才大比当日,蒋大师当着全府人的面与我打赌,若是我能得轮才大比的魁首,便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如今,大比结束,胜负已分,蒋大师何时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