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朝制作金粉的工艺也是很原始,直接将金子融了再用大锤打成碎末。
可大锤打的再碎,能有多碎?金子毕竟是固体。
所以多数造纸坊做出的金粉纸,都糙的膈手。
元真却说道:“这么说来,带金粉的纸就是最能显示制造人水平的纸?”
“这是自然。”孙鹤之点头。
毫不夸张的说,带有金粉的纸比纯色纸还要难造十倍。
元真点点头,说道:“好,那为了证明小爷的本事,咱们不光要比纯色的纸,还要比带金粉的纸。”
“蒋琼,我允许你动用整个兰玉轩的人和我比,我会用最低的成本做出最好的纸!也会在所有人面前让你知道,你刚才的诬陷有多好笑。”
蒋琼冷嗤道:“小公爷,属下也要劝您一句,话别说的太满,而且您已经拿了我们的秘方,我们凭什么和你比?”
就在蒋琼准备胡搅蛮缠时,元真看向了不远处的孙衙内。
这个人也是在场最有话语权的人。
抓不抓元真,就看这人一句话。
人家可是正经有抓捕令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元国公来,也不能以权谋私。
元真看着这个人,脑中快速回忆这个人。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是个好官,也是个正直的好人。
而且这衙内还是孙家的人,孙鹤之拎不清,他总不会拎不清。
京城内,应该没有人还会比孙家更希望蒋家倒霉了!
果然,孙衙内点了点头,说道:“蒋大师,不然你们就和小公爷比一下吧,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如果他赢不了你们,本官立即下逮捕令。”
听到孙衙内这话,蒋琼脸色微变,问道:“衙内大人,你确定?”
他本以为元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原本孙家和蒋家只有生意上的龃龉,其他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孙家也要和他唱反调了?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背靠国公府大少吗?
孙衙内直接反问道:“怎么,蒋大师是不敢了?”
蒋琼一听眉头紧皱,刚想拿大少出来压人,但后面的黄七却说道:“义父,不如就顺了元真的意吧。”
现在若是再不同意,就有为难人之嫌了。
再说了,元真他还不了解吗?就是一个纨绔,哪儿懂得造纸?
虽不知道元真是在哪儿得来那张秘方的,但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张秘方上的内容,兰玉轩的人比元真更专业,肯定能造出更好的纸。
再说造带金粉的纸,他们就更不用怕了,毕竟蒋家可是拥有京城唯一一家能造金粉纸的铺子。
既然这是个死局,那就任元真闯了,也没必要因为这事留人话柄。
蒋琼也意识到自己太急躁了,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看看小公爷能造出什么好纸来。”
元真说道:“如果我造出的纸比你蒋家的好,这说明什么?”
蒋琼暗翻个白眼道:“那就说明是我们诬陷您,您是无辜的。”
元真上前一步,眼神一凛:“不,那说明你个刁奴欺主,该仗责八十!”
蒋琼冷笑道:“好,如果小公爷能造出比我们更好的纸,我愿领这份罪责。”
元真看着蒋琼觉得好笑又怜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造纸术在这个时代或许很困难,但在现代可早就普及了。
尤其是对元真这样历史专业的高材生来说,让他造纸,那就相当于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