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筹到两万两银子,我们尚且做不到,更何况是小公爷了,国公爷,属下以为小公爷此举,就是拿我们开玩笑罢了。”
还想在一天之内筹到两万两银子,白日做梦!
元真不会以为自己误打误撞提了三策,得到陛下赏赐,就真无所不能了吧?
两万两银子,那可是国公府两年的开销!
秦德道这话,反而激起元明善的逆反心理:“一天的时间还没到,你们怎么知道真儿做不到?”
秦德道低声嗤笑,弯腰道:“那属下就等着小公爷拿银子回来了,只是希望小公爷不要让咱们失望啊。”
话是这么说,但这帮人心中都有数,元真是绝不可能凑齐银子的。
元真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就像验证这些人的话一般,下一刻,大少元坤快步赶了过来:“父亲,不好了,府外被无数商户围住,他们要来告三弟的状!”
告状?
元国公眼皮子一跳,他暗道不好,厉声道:“怎么回事?”
“父亲,三弟为了筹集赈灾款,在京城内大肆搜刮商家的银两,现在京中商贾已经闹开了,嚷着让咱们给说法呢!”
元坤添油加醋将府外的情况,报告给元国公。
他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三弟打着筹赈灾款的旗号,搜刮民脂民膏,听说光是造纸坊孙家一家就被他搜了十万银两,他还逼着孙家人给他装钱!”
“现在三弟搜刮民脂民膏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可怜那些商户吓的大白天都不敢开门,生怕被三弟盯上。”
“现在整个京城内的商贾,都被三弟逼得来咱们府外哭嚎,说咱们国公府仗势欺人,让咱们还银子呢!”
元明善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厥过去。
元真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他想过自己这个儿子为了筹钱,可能会耍些小心思,但他没想到元真竟敢刮取民脂民膏!
元明善不愿相信,元真竟能干出这种事来,但一想到元真之前那十几年的行径,他也迟疑了。
这个混小子不会真做出这种事吧?
元明善突然觉得无比疲惫,眼中的光芒也渐渐暗淡。
他刚说完支持元真的话,立即就被打脸,难道他真的信错了元真吗?
下面的老家伙正仇抓不到元真的小尾巴呢,他们当即愤慨道:
“小公爷真做了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这就是小公爷筹集赈灾款的方式?他这是把咱们国公府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啊。”
云坤听着这些人的话,勾起嘴角。
他上前趁热打铁对元明善道:“父亲,您赶紧去府外看看吧,这些商贾都哭着喊着要求见您。现在涌来告状的人,已经有百人之众!”
“什么?这么多人?”元明善纵使有了心理准备,一听到这么多人也是内心一沉。
要是人少他还能赔偿人私了,保住元真,可现在外面有百人之多,他就是想要保元真,也保不住了。
元明善如遭当头一棒,差点昏倒,他咬紧后槽牙:“这个混账。元坤,你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这个混小子都干了什么!”
下面众人也跟着沸腾起来。
看着这件事越闹越大,元坤心中大喜,元真看你这回还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