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冷笑道:“黄七,你好快的脚程啊,一炷香的时间就从城外赶回来了。”
蒋琼现在简直要气炸,他知道元真阴,但却没想到这小子能这么阴,明明都说走了,竟然又杀回来了。
黄七也是一脸惊慌。
元真似笑非笑的看着黄七:“你背后给人通风报信,诬陷小爷,要不是小爷证明了清白,只怕真要被你们押去刑部大牢了。”
“你说像你这样的刁奴,我断你两条腿不为过吧?”
黄七青筋暴起,双眼猩红的看向元真。
他现在已经看出来,元真是不会放过他了,所以他直接瞪了回去。
元真却没时间和他大眼瞪小眼,直接对蒋琼道:“蒋大师,我记的你说过,只要黄七回来,你就会打断他的腿给我出气,不知你这话还作不作数?”
蒋琼听了这话,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他本不想和元真撕破脸的,但这个混蛋实在太不知进退了。
……
在这瞬间,蒋琼就捏碎了手边的茶盏。
与此同时,他起身看向元真,眼神中再也没有之前的让步,反而十分冰冷:“小公爷,您不要欺人太甚了。”
黄七跟了他许多年,又是他的义子,他怎么可能当众打断他的腿?
这不光关乎黄七的腿,还关乎他蒋琼的面子。
而且黄七是来给他通风报信的,要是他真的打断了黄七的腿,那这府上的人谁还会给自己卖命?
他的颜面就彻底扫地了!
元真冷道:“蒋大师,明明是你亲口答应我,要打折他的腿的,怎么变成我欺人太甚?”
蒋琼深吸口气:“小公爷,属下已经知错,还希望您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元真听了这话,却觉得好笑:“你当初为难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蒋琼现在是真的起火了:“小公爷!您身为国公府的继承人,就这么睚眦必报,没有一点容人之量吗?”
“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难道真要把蒋某逼到绝处?”
现在他已经和元真撕破脸皮,也就不再遮掩了:“小公爷,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国公大人爱才如子,你如此横行霸道,就不怕国公爷生气?”
“再说了,我在国公府呆了几十年,国公爷不看功劳也看苦劳,小公爷,我虽然让步于你,但不代表就会任你宰割!”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蒋琼说的也没错。
他身为国公府的老油条,在府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元明善要是为了元真对他下手,无疑是让府中所有的人寒心。
更重要的是,如今新帝登基不久,正是要大施拳脚的时候,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元明善行事也越发低调,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蒋琼见元真不出声,以为他是怕了,直接得意道:“小公爷,我本来有意给你个面子,但你非得寸进尺,这就别怪我让你难看了。”
在蒋琼心中,国公府继承人的位置大半是大少的,小半是二少,就不可能是元真的。
元真现在倚仗的不过是元国公的宠爱罢了,待元国公百年后,元真岂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他就是得罪了又能如何?
元真这时候也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道:“所以,蒋大师是不愿意打断黄七的腿了?”
蒋琼昂了昂下巴:“小公爷要是想打便自己来吧!或者,让国公府内的侍卫打。”
开玩笑,元真这弱鸡似的身体,怎么可能打得过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