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道见此,更是勃然大怒:“真是冥顽不灵!好好好,你不认罪,我便去找国公爷来,看看他会不会惩治你!”
说罢,他一甩袖子,夺门而出,显然是去告状。
后排的赵子聪见到这一幕,也是咽了口唾沫,他连忙上前:“喂,元真你疯了吧敢惹他,这回秦大师非让你把地板跪穿不可。”
元真若有所思道:“他脾气这么大?”
赵子聪晃晃肥大的脑袋:“那是,就连我都被他罚过五六回了。”
“再说了,他可是你们府内的人,你爹爹都对他十分倚仗,你这回当着大家的面和他过不去,看他怎么报复你!”
“他这个人最小心眼了。”
元真见他这义愤填膺的模样,问道:“昨天就是他怂恿你过来揍我的,是不?”
赵子聪连忙捂嘴:“我……我我我不能说,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我不能出卖朋友。”
噗……
元真无奈一笑,大哥,你这和说了有啥区别?
看来昨天的局,真是大少和秦德道设的,因为自己砍了元坤在府内的臂膀,又连消带打的处置了秦德道,所以他们才会撺掇赵子聪来对付自己。
元真摇头,这两人还真是心胸狭隘。
明明是他们先来对付自己的,自己还不能反击了?
胖子赵子聪要是知道元真的心里话,一定大翻白眼。
他也好意思说别人心胸狭隘?没人比你还记仇了吧。
但是,就如赵子聪所说的那样,他这个人最讲义气了。
他当即给元真出主意:“元真,我看你还是赶紧跑吧,要不到我丞相府收留你两天也行,你爹这个人最看不上忤逆师长的人了,光是这一条,他就非抽你屁股不可!”
“国公府的藤条打人最疼了,上个月我被抽了三鞭子,在家躺了半个月才好呢!”
元真却没有要躲的意思,笑话,一个老头就给他吓跑了,那他以后在京城还怎么混?
他的大好名声,岂不是碎了一地?虽然元真也没啥好名声,但他坚定,不能再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名声,更雪上加霜。
想到这里,他更是稳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如山,就等着秦德道找他老爹回来。
赵子聪见元真一点没有要跑的意思,当即道:“喂,你真不跑啊?你再不跑等会可就跑不了了。”
果然,他的话音不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秦德道在后,装可怜道:“国公爷,我这书是没法教了,小公爷当众给我难看,您说,我以后还怎么服众。”
听到秦德道的声音,下面的子弟全部精神起来,他们眼神冒光,耳朵齐齐竖了起来。
来了来了,热闹来了!
课什么时候都能上,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我怎么说也在府内兢兢业业三十年,小公爷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我,这件事往小了说,他是顽劣,不尊师长,往大了说,就是忤逆亲师,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秦德道怒道:“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国公府的继承人,以后又如何统帅全府!”
元真听到这话,心中讽笑,真是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说到底,你不还是想把我从小公爷的位置上撸下来吗?
什么不尊师长,什么顽劣不堪,这些不过是你想要拉我下来的说辞罢了。
不过你秦德道实在太蠢了,你以为因为这么点小事,我爹就会放弃我?就算我今天真被罚跪了,你秦德道也不过是能出口恶气,除此之外你还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