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聪听到这话,也是怒视公孙柏,这人胆子太大了,像自己这种脑袋不好使的人,都听出讽刺了。
自从上次元真在国公府,帮他说话后,赵子聪就很讲义气的把元真划成自己这群。
后来两人一起写戏本子,他就更愿意跟在元真身边,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
赵子聪虽然脑袋笨,但却很讲义气,见有人怼元真,他当即对元真道:“元兄,你甭搭理这些人,你看咱们周边这些人,论富贵,论家境哪个比得上咱们?”
“他们只不过是看你不顺眼,羡慕嫉妒恨罢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就是仇富!”
赵子聪一拍脑袋:“俗话说的好,吃不到葡桃说葡桃酸嘛。”
元真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他本来觉得赵子聪就是个傻的,没想到啊,这小子还是个明白人。
不过话虽如此,元真却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而且立刻就报。
元真扇子刷的扇开,似笑非笑的看向公孙柏:“公孙公子这首诗写的太好了,这么好的诗,我无法评价啊。”
见元真认怂,公孙柏心中更是十分畅快,他正想再说些什么时,元真继续道。
“公孙公子的诗这么好,也勾起了我的诗兴,不如我也作首诗,诸位品鉴一番?”元真道。
“你要作诗?”公孙柏的眼神中闪过一道讽刺。
就他这水平还作诗?
元真认真道:“没错啊,我就是要作诗。”
听到这话,不光公孙柏笑了,下面众人也是嗤笑出声。
这个纨绔竟然要作诗?还在公孙大才子后面作诗,这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公孙柏也是强忍住笑意,憋得脸都红了:“好,愿闻其详。”
元真笑眯眯的看着他:“竹似伪君子,外坚中却空。”
听到这开头两句,下面众人皱了皱眉。
公孙柏也意识到不对,有种不详的预感。
“成群能蔽日,独立不禁风。”元真又说了两句。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能笑的出来了,元真这是借着竹子在讽刺他们啊。
这哪里是作诗,分明是骂人。
元真这几句诗,乍一听没有任何问题,词句对仗也很工整,但细细一品。
不就是骂他们这些人,就像竹子一般是个伪君子,外面看着硬,实则里面虚。
凑在一起,看似能遮天蔽日,实则是弱不禁风。
他这诗不光是在骂公孙柏,更是直接讽刺了在场大多数的人。
偏偏元真还是小公爷,身份比在座大多数人都要高贵,就算他们气的要死,也不敢发火。
换句话说,要是发火了,你就是承认自己是那伪君子,趋炎附势之人。
公孙柏的脸色就更是难看了,因为这句话就是明摆着在说他,和对着和尚骂秃驴没有区别。
他作诗讽刺元真,是为了迎合齐明轩,可元真这诗和直接打他的脸没有区别。
“这个该死的混蛋!”公孙柏气的在心中大骂。
元真看着众人渐渐难看下去的脸色,勾起嘴角,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不好意思,这才刚刚开始。
“根细善钻穴,腰柔贯鞠躬。”
“文人多爱此,生气息相同。”
最后两句话,元真几乎是明着骂人了,说在场文人就如那竹子,擅长钻营,谁有骨头跟谁走。
这话都不是暗讽,而是明着来了,在场众人也是脸色大变,再也无法淡定。
公孙柏更是气的怒视元真,他可是京城中的大才子,走到哪里都受吹捧,元真竟然这么侮辱他!
“元真,你竟敢……”
“大胆!”他这话还未道尽,就被站在元真身后的护卫大山厉声打断。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我家小公爷的名讳?”
“区区平民,仗着自己有些小才学,就敢语出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