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实在不明白,元真是怎么找到这藏钱之处的。
要知道,昨天之前,这个位置连他的儿子孙子都不知道啊。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是谁,是谁出卖了我。”秦德道声嘶力竭道。
不光秦德道好奇,就连老夏也是满目问号。
是啊,这种秘密地点,小公爷是如何发现的?
元真却道:“秦德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太贪心不足了,连建造金库都舍不得自己花钱,这个谷场已经被国公府废弃许久,但五年前,你却突然在这里施工,可施工过后,这谷场还是废弃,府内根本无人用。”
“那么,你派人来这是干吗的?”
“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听到这里,老夏等人是彻底服气了,见微知著,小公爷是有大才之人啊。
竟然能从这些小事上,猜出秦德道的藏金地点,真是聪明绝顶!
秦德道也是目眦尽裂,他看向元真的眼神,又惊又惧。
元真却淡淡吩咐:“老夏,派人把这些银子全部装起来,入库国公府!”
“把这个混蛋也带回去。”他踢了踢秦德道。
老夏点头称是,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下意识询问:“小公爷,这个秦虎怎么处置?”
元真看着被折断手掌,满脸愤恨的秦虎,淡淡道:“砍了手脚,扔回秦家去。”
秦德道简直要疯:“元真你敢!”
元真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蠢货,我在这砍了他的手脚谁知道?难道国公府的护卫还会指认我不成?”
“你再多一句话,秦虎可就不是断四肢这么简单了。”
元真这不冷不热的一句话,不光吓惨了秦德道,老夏也是一惊。
看小公爷这架势,怎么比上惯了战场的他更狠呢?
元真命这些人搬运银子,自己则在这金库中四处扫了一圈,发现床下秘盒里一张存满银票的信封。
上面龙飞凤舞五个大字:齐王府亲启。
齐王府?
还有他们的事?
元真眯了眯眼,内心一阵巨大的波涛掀起。
他默默将这信封塞进袖口中。
……
扫完金库,元国公的车队满载而归。
当元明善看着这些车的银子时,即惊喜又痛心。
他现在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宽容守拙了,以至于养出了秦德道这样的人。
要不是这个儿子,府内的账房就会是个无底洞,秦德道之流还得刮取多少民脂民膏?
好儿子,父亲没白看错你啊!
元明善在内心感慨万千。
夸儿子的话放在后面,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质问秦德道。
“秦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辩?”
秦德道也知道现在辨无可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汪汪的哀求道:“国公爷,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千错万错都怪我,现在我只想请求您,不要为了属下气坏身子啊!”
元明善这回却没再上他的当,他黑脸道:“够了,秦德道你不用再演戏了,我和父亲真是看错了人,亏我一直器重你,给你颜面,没想到你是这种狼心狗肺之人。”
“国公爷,属下知错了,属下也是一时糊涂啊!”秦德道抱着元明善的大腿就开始哭嚎:“求您看在我在府中服侍多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吧,老奴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元明善又是一脚将他踹开。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他这回是被秦德道彻底伤透了心。
秦德道见哀求元明善无果,又爬到元真脚下求情,他拼命哭嚎,满身的尘土,再也没有来时的高高在上。
“小公爷,老奴知错了,老奴真的知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只要您愿意放过我,从今往后,我秦德道就是您的一条狗!”
他也知道这件事闹起来后,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元真看着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秦德道,眼神冰冷,没有一丝同情。
他一字一句对元明善说道:“父亲,这个秦德道,非杀不可。”
什么?
小公爷真要杀人?
下面众人都是一惊,他们没想到从前的纨绔小爷,也有这么辣手无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