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人都跑的没影,元真才变了脸色:“关紧门户!”
“是!”大山立刻上前关上大门。
欧阳易见元真做到如此,眼中的老泪几乎落下。
他们这个小公爷,从小锦衣玉食,连油皮都没破过一点,现在为了逼退陈高鸣他们,竟然会自己用药,使自己过敏。
“小公爷,您……”
元真看出欧阳易眼中的不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欧阳大师,您不用说了,为了演好这场戏,我父亲如今还在塌上呢,他成日躺在塌上装病,这些天脸色都白了,我不过短暂的过敏,和他比起来我这算什么啊。”
为了把这场戏演完,也为了彻底拥有平顶山,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高鸣,孙望星,不过是他手中的蚂蚁,想要捏死随时都可以,但为了让上面的人放松警惕,元真也只能让他们多活几日。
“今天下午,冷月那边的人就要过来了吧?那才是真正的大菜,刚才这就是一个预警,如果陈高鸣和那位大理寺官员再来找元家一次麻烦,真得疫病死了,大家也不用太惊讶。”
一切都是为了三天之后!
元真双眼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想看元家笑话的人,我会让你们成为笑话!
……
京城,孙家宅院。
孙老爷子已经带着全部家眷,逃回了京城外的老宅,如今京中的宅子只有孙望星一人住,他又常常在外,所以府内就留一个管事守着。
现在孙家宅院迎来了一位新客人,那就是三品官史吏赵大人。
原本孙望星想请赵大人去孙家的酒楼吃饭,但官商勾结在一起,总是难看的。
为了两边的名誉,孙望星只能请赵大人在府内用饭了。
原本孙家大宅是何等繁华,但因为元真爆出他们孙家用臭鱼烂虾坑人后,孙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孙家的大宅也荒废了。
这一切都怪元真。
不过现在孙望星榜上了六皇子的大腿,孙家再次兴旺,指日可待!
孙家马上崛起,而元家就要败落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报应不爽啊!
被元真压制的这段时间,孙望星无时无刻不在希望元真从顶峰摔下,现在他终于要完了!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孙望星这些天一直在外喝的烂醉,府内也没有厨娘,现在赵大人在,他连忙在外请了厨娘。
很快,厨娘就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孙望星亲自在后院挖出了好酒,三碗黄汤下肚,孙望星也开始狂妄起来:“哈哈哈,真没想到他元真也有这么一天啊!哈哈哈哈!”
“他之前何其嚣张,当众逼我烧毁我的戏本,如今在我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爽,太爽了哈哈哈,我明明得寸进尺,讹他的银子,元真都不敢不给,还写了欠条哈哈哈!”
他亲自起身,给赵大人倒了一杯酒:“赵大人,今天还要仰仗您帮忙,要不是您,元真也不会这么轻易低头,晚辈敬您一杯。”
赵大人忙道:“害,咱们都是帮六皇子做事的,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再说了,元真本来就是个纨绔,之前仗着他爹,得意嚣张,现在他爹都要不行了,他的废材本性不就暴露了?”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是镶了金子,也早晚有掉下来的那天。”
孙望星的狗腿子好奇问道:“两位爷,国公爷真的重病在床,不久于人世了吗?”
“那还有假?”孙望星直接道:“元明善已经缠 绵病榻,数日都下不了床。”
“可是……元国公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倒呢?”这狗腿子意识到了不对。
赵大人却冷嗤一声道:“这还不简单,元明善就算身子骨再好,岁数也不小了,再加上遇到这么大的灾难,没一下厥过去,就已经是他命大,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就算元明善现在不死,三天后那八十万两的欠款也会把他逼死。”
“哼,那可是整整八十万两,就算元真有通天的本事,也凑不到这么多银子。”
孙望星也道:“是啊,元真可是连八千两银子都拿不出了。”
赵大人吃了口菜道:“元明善倒了,元真拿不出钱,平顶山很快就被六皇子夺走,而那个时候,元家也差不多倒了,眼看着他高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痛快痛快啊!”
孙望星也是眯着眼,敲着筷子,行着酒令,心中狂喜。
元真啊,咱们斗了这么久,你不还是输在我手里了?
痛快啊,很快,他就能看到元家覆灭,元真被踩死的好戏了,等你死后,你那个漂亮表妹,漂亮丫头,我要通通收房。
我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大人,来,咱们再喝一杯!”孙望星刚要起身敬酒,突然肚子钻心的疼了起来。
“嘶!管家,你找的什么厨娘啊哎呦——”
那狗腿子也是眉头一皱,捂着肚子:“奴才也不知道啊,难道是厨房太久没人用了?”
赵大人本来没肚子疼,现在听到孙家主仆的话后,也不由觉得肚子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