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才点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也是,元真和公孙大师确实走的很近,想必他是在公孙大师手下偷艺,学到了一些皮毛吧。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下面的人是释怀了,但元坤元雍却差点没被气死。
他们蓄谋已久就是为了让元真丢脸,可谁能想到元真歪打正着,非但没有丢脸,还出尽了风头。
不少不了解元真的人,也实在想不通,元真怎么就突然转性似得,变得这么厉害了。
慕如雪却清楚元真说出这话,都是敷衍人的,公孙大师只找过他鉴赏古董,他却从未在公孙大师那里学过什么。
而且这段时间,元真和公孙大师根本就没有接触。
慕如雪只觉元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他能力触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现在在她眼里,元真简直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元真却表现的很平静,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赞美而沾沾自喜,也没有因为他们的讽刺而失落。
他拿起这枚坠子,对元坤道:“这就是大哥准备给我的礼物?换一个行不行?”
元真还要换?
元坤本来气儿就不顺,这枚坠子可花了他将近一万两银子,没有让元真下不来台不说,他还得了便宜要卖乖?
元雍也是直接斥道:“元真,你还懂不懂规则,这是大哥给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你还挑挑拣拣?”
下面众臣听了这话,也深以为然。
是啊,元真这样,委实没有规矩,这种场合人家就是奖励一根鸿毛,也是礼轻情意重,你还挑三拣四,懂不懂规矩啊。
“不是我挑,而是这枚坠子已经没有任何收藏价值,给了我也没用啊。”
元真指着这坠子道:“这枚坠子是一百年份的坠子,本身就没什么收藏价值,还被人痕刻意做旧,这就更没收藏意义了,大哥非要送我礼物,还不如送我一袋麦子呢。”
元真这话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元坤留,稍稍知道内幕的宾客也是交头接耳。
“早就听说元家大少二少为难小公爷,现在一看还真有此事,他们拿一枚已经没有收藏价值的破坠子给元真,不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吗?”
“就是,元家这两个庶子怎么总爱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一百年内古董,虽然价值不高,但礼轻情意重,元真也不能说什么,元家大少偏偏还故意做旧,这下好了,一文不值了。”
“不过这小公爷的牙也挺利的,竟然说送这枚坠子还不如送一袋麦子,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下面众人眼神中的趣味越来越重,他们只觉参加这次宴会真是对了,不然哪儿能看到这种大戏呢?
现在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元坤是刻意刁难元真的。
他们就看这场大戏怎么收场了。
慕如雪也是一惊,没有收藏价值吗?
她常年在山中练功,对这些古董根本一窍不通,她不知道原来这东西,有几道划痕,就不值钱了。
元坤也是脸色骤沉,他没想到元真会说这种,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的话。
要是这坠子,真不如一袋麦子的话,自己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为难元真不成,还送他一枚毫无收藏价值的坠子,他作为大哥就是这么送礼物的?
要知道,这枚坠子可是元坤为了为难元真特意买的。
因为急切的想要让元真丢脸,他也就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只以为在这红宝上随便划出几道口子就能造旧,好让元真猜不出年代。
谁能想到这坠子划了几道,就不值钱了呢?
那自己的一万两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