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给你们的月例可不少啊,这都不够你们还债的?你们到底欠了多少!”
他们打量着魏全一家,穿的还是那么简朴,显然有了银子就拿出去全部挥霍了!
元真看着这些人的疑惑,摇摇头,这些月例如果拿给别人,人家可能会想着靠着这些银子做点小生意,但魏全一家四口,绝对就是挥霍。
吃喝嫖赌,金银珠宝,很快把银子败光之后,再来找人哭穷骗 钱。
世界上没有穷病,只有懒病。
魏全懦懦道:“我们,我们……我记不清了……”
魏晋鹏见此,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干儿子这么失望,他知道这个干儿子不是为官做宰的料,只希望他能好好继承魏家,不至于让魏家后继无人。
可谁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成器,成日吃喝嫖赌也就罢了,竟然还拿小儿生病做借口撒谎骗银子!
这样的人,真能够继承魏家吗?
他已经快六十了,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还能替魏全撑几年?
有一天他真的两腿一蹬,魏家交到这样人的手里,恐怕活不过三年吧!
就在魏家众人心有惴惴时,外面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厮,紧接着,一个穿着像是管家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虽是管家,但气质不凡,一看就知道是跟在大佬身边的人。
正当魏家亲戚好奇他们住的小地方,怎么会这样的人来时,这管家已经走到元真身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小公爷,请问您对南区的宅子还满意吗?我们老板怕您吃不惯,又特意去京城给您寻来两位大厨,着奴才来问问您的口味!”
什么?
南区?
魏家众人在这一刻,瞬间石化了,所有人都一脸羡慕嫉妒恨,不是吧,原来元真和慕如雪住的不是小客栈,真是南区那块寸金寸土的大宅子!
想到这里,魏家众人更是酸了,开什么玩笑,南区可是她们最向往的住所,这里很多人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嫁入豪门,住进南区那片宅院,可这个愿望却被慕如雪捷足先登,她们简直气歪了脸。
魏晋鹏听后,也是眼睛都直了,元真和他外甥女真的住进了南区的宅子?
元真却摆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和表妹这几日就要启程回京,你告诉秃瓢张,说我元真谢他的好意,日后若有困难,可随时来京城找我。”
“不敢不敢。”这管家见小公爷谢他们,连连鞠躬,小公爷可是他们老板的恩人,怎么当得起一句谢字?
而且这卞洲也只有小公爷一个人,敢叫他们老板秃瓢张吧?
直到这管家离开魏家后,院中一众亲戚还惊的嘴都合不上,这种他们平时想见都见不到的人物,竟然来到了魏家,还是为元真而来,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程翠艳的身体还在发抖,她看着元真几人离开的背影,鬼鬼祟祟道:“干爹,这个元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她一想到自己刚嘲讽过元真,就觉得手心冒汗,脚底发软,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南区的宅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
魏晋鹏沉思了片刻,才道:“慕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开始一直想解除婚约,可后来为什么不出声了?他那么宠爱如雪,又怎么会真舍得让她嫁给一个纨绔?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许再议论元真,更不许说他是纨绔,谁要是再敢开口,别怪我老头子对你们不客气!”
魏家这些亲戚一听,忙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次日一早,元真三人也离开卞洲,赶往回向的京城的路。
走到一半,大山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掀开了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