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得好,弹得太好了!”
“不愧是京城最年轻的古琴大师,这琴音犹如昆山玉碎,香兰泣露,能听此琴音,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是啊,真难想象,我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如此动听的琴音,真是死而无憾了!”
“三月前,我曾有幸听过一次邈公子的演奏会,现在一看,他又进益了许多!”
这些世家小姐,要不是顾及着矜持,早就扑上去了。
毕竟吴邈这样完美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
就连慕如雪也被这琴声打动:“看来这位吴公子也非空有其表,不愧是程大师的弟子,琴音可用上佳来评判了。”
她这话也是发自内心的赞扬。
元真听到这夸奖,却扭了扭手腕,没有出声。
而一旁的胡德山也是敬酒给元真道:“小公爷觉得,这位吴小兄弟的琴艺如何?”
要是没有听过元真的琴音,胡德山肯定会赞吴邈是大师,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听了元真的曲子之后,他总觉得吴邈的曲中差了点什么。
“这首《高山流水》是改编后的。”元真淡淡开口。
“是啊,在改编之后更能显出吴邈的技艺高超,不过我总觉得曲中缺了点什么。”胡德山也说不出到底缺什么,但和元真之前弹奏的曲子比,明显有很大差距。
而上面的吴邈,自然也听到了下面两人的交流,他当即脸色一黑。
不过很快,他就故作谦虚道:“吴邈琴艺生疏,还请胡老板指教。”
在胡德山期待的眼神下,元真淡淡道:“他不是琴艺生疏,而是根本就不懂古琴!”
什么?
元真说大师吴邈不懂古琴?
他这话就像一道惊雷,直接劈在众人眼前。
刹那之间,整个会场死寂无声,落针可闻。
元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一个纨绔竟好意思说,吴邈根本就不懂古琴?
元真知不知道吴邈是京城最年轻的古琴大师?他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吴邈?
难道就因为他是胡老板请来的贵宾?
这实在太嚣张了!
下面众人瞬间炸了,口诛笔伐恨不得用唾沫星子喷死元真。
“元真,你别以为自己是小公爷,就能随便胡说,邈公子是京城内最年轻的古琴大师,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的不是?”
“就是,吴邈大师对你就是对牛弹琴,这么好的琴音让你听了都是浪费!”
“胡老板,你怎么会请这种人来参宴?这不仅仅是对邈公子的不尊重,更是对我们的不尊重!谁要和他一起参宴?这不是降低我们的格调吗?”
而台上的吴邈,也是脸色黑如锅底,自己竟然被一个纨绔说不懂古琴?这真是奇耻大辱!
他年少成名,见惯了鲜花和掌声,还从未被如此直白的批评过。
胡德山也没想到元真会说出这种话来,吴邈怎么说也是年轻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古琴大师,小公爷怎么能说他不懂古琴呢?
他要是不懂,在场有几个懂的?
“小公爷,您这……”
胡德山的脸上露出几分纠结和为难,小公爷是自己邀请来的贵宾,吴邈也同样是他请来的客人,这么当众被打脸,他的面上也无光啊。
元真却直白道:“改编曲目本没有问题,但他这所谓的改编并不是为了更好的演示这首曲子,而单纯是为了炫技。”
吴邈的脸色在这瞬间又青又紫,他怎么也没想到,元真会在这方面来指责自己。
而他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师父曾经也提出过这样的问题,不过那个时候吴邈并没往心里去,炫技怎么了?
他的技术好,难道不应该向众人展示?
弹琴嘛,得到众人的掌声就够了。
元真和师父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让吴邈觉得无比刺耳。
他强忍着想要发火的冲动,直接对元真道:“欧,,听这位小公子的意思是,你很懂古琴了?”
元真淡淡道:“至少比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