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我标注的地点,你全部加派人手,今天晚上就可是实施抓捕,把疑似人员全部揪出来,我们不能被动的等着他们先出手,我要先下手为强!”
紫刹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眼皮子一阵狂跳,迟疑了片刻,他忍不住问:“爷,这……这抓住的全杀啊?”
元真点头:“对,全杀。”
“可他们到底是朱雀侯府的人,他们……”
元真摆手道:“这个不用你担心,反正他们带死士来昌图县,本来就是说不通的,而且这还是暗地里的,就算朱雀侯府再愤怒,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既然敢来送死,那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夜深了。
昌图县中一片寂静,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在山上劳作的百姓们,也是早早进入了梦乡。
唯有一个亮灯处,正是欧阳洪烈所住的宅院。
他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之中,右手绑的跟粽子一般,时不时还会渗出些血来。
欧阳洪烈的眼中都是铺天盖地的恨意。
当然,这股恨意是向着元真的,虽然他的手指是因为宫巧儿被斩断,但他也不敢仇恨皇亲国戚,只能把怒火转移在元真身上。
而现在,他也认定自己就是被元真算计了,元真一定知道宫巧儿的身份,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自己冒犯宫巧儿,他才会被断指。
钱褚臣第一个开口:“大少,咱们今日才到这昌图县,就立刻去抢火药,是否有些……”
“我们已经花重金收买了一个爆破手,消息也探听清楚,今日的火药正好没有用尽。”下面的谋士道:“怎么,钱先生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是啊,钱先生,你怎么总是扬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并非我灭自己威风。”钱褚臣道:“而是这个元真诡计多端,我怕他早就猜到了咱们的来意,这是个陷阱啊。”
“据我所知,元真对火药的看护尤为严密,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咱们收买爆破手呢?”
“够了!”欧阳洪烈当即喝道:“那个姓元的,害我成了残废,这口恶气不出,我誓不为人!”
“今天我必须要找到他的火药,还要炸毁他的工地!”
“而且我不能在这耽误太多时间,我还得赶快回泉州,遍寻神医接上我的指头!”
钱褚臣急道:“大少,如此冒进,我怕您会掉入元真的陷阱啊!”
“咱们应该再探查一番,再行动不迟啊,咱们如今刚来此处,还没找生产火药的地界,光凭一个爆破手实在……”
“钱褚臣!”欧阳洪烈直接打断他的话,目光阴沉的望着他:“我以为父亲找你来是帮我,而不是给我找气受的!”
“你对姓元的言语中都是吹捧,却一直规劝本少爷,难道你觉得本少爷就是个莽夫,没有自己的思考吗?”
“不不不,属下并没有这个意思……”钱褚臣连忙起身道:“属下只是……”
而这个时候下面的谋士们,也是看不上钱褚臣这小心谨慎的样子,当即不耐道:“我们这次偷袭,用了一百五十人,还有一百五十精锐在外面。”
“一半在里,一半在外,大少此举没有任何问题。”
“是啊,元真就算再聪明也想不到,咱们到的当晚就会发出奇袭,这就是最佳时机。”
“可不是,难道你就这么断定咱的精英,比不上元真手中那些贼寇?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欧阳洪烈也是道:“钱褚臣,你要是不想待在我这里,就给我滚回朱雀侯府,你要是还想留下,就别再跟我提元真一句好话!”
他的眼神阴沉,遭受接连打击的欧阳洪烈,已经陷入的狂怒之中。
不光是狂怒,欧阳洪烈也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姓元的?
不光慕如雪,宫巧儿这么认为,他身边的人也这么认为?
这让欧阳洪烈更加愤怒,他不愿再听任何人说元真厉害。
钱褚臣见此,也只能无奈的闭上嘴。
大少如此激进,怕是会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