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这边制定计划之时,欧阳洪烈也如元真猜想的那般,狼狈回府。
残疾了不说,还折损了府中三百精锐……
哪怕他是继承人,府中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那该如何是好?
有心思不正的谋士,直接给欧阳洪烈出了个坏主意,让他找个人顶罪。
简单来说,就是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这人身上。
并不是我要冒险的,是下面的谋士进谏,一定要我这么做,我为此都受伤惨重残缺了。
这样一来,家主肯定不会再责怪欧阳洪烈。
而这个替罪羊是谁呢?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钱褚臣的身上。
在侯府这种世家大族中,谋士家臣很多,人多的地方,竞争就多,大家都想在主子面前得脸。
所以这些谋士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少,他们恨不得除掉比自己强的人。
钱褚臣就是他们这里的佼佼者,他先是得到了朱雀侯的赏识,才会被派到欧阳洪烈身边,这就让下面的谋士记恨上了。
而之前他们一直没有机会除掉钱褚臣。
现在有了机会,他们正好献上此计,让钱褚臣当这个替罪羊。
到时候即便钱褚臣不死,也会被排除在权利范围之外,再不可能得到上面的看重。
再加上钱褚臣这一路忠言逆耳,欧阳洪烈本就对他不耐烦,听到这条计策后,他当即想也不想,就把钱褚臣当成了替罪羊。
你不是一直劝阻我,还夸赞元真吗?
你不是说我不行吗?那我就让你当这个顶罪之人!
其实下面谋士们这些小心思,欧阳洪烈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恰逢他也想除掉钱褚臣,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这么大的罪责,总得有人承担,板子总不能落在自己身上吧。
而朱雀侯欧阳定伯知道此事后,也满心怒火。
元真一下子让自己折损了三百精英,他怎么能原谅?在京城对付元真产业的手段,越发毒辣。
朱雀侯府议事大厅。
欧阳定伯坐在最上面的位置,将家中的管事们召齐,商议打压元真之事。
欧阳洪烈也坐在下面,只是这回他正襟危坐,再没有之前那散漫倨傲的模样。
整个欧阳家都是一片肃穆,显然知道欧阳洪烈铩羽而归的事,而且他们的继承人还被断了指头,成为残疾……
沉默片刻,欧阳定伯终于开口,对下面的管家道:“老韩,咱们府内现在还剩多少死士?”
“回侯爷的话……”管家老韩顿了顿道:“不到二百……”
“咱们朱雀侯府巅峰时,拥有近五百死士,现在竟然只剩不到二百!”
“在元真手中折损了大半!”欧阳定伯黑脸:“这对我们朱雀侯府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耻辱!”
下面的谋士忍不住开口道:“侯爷,此次行动折损这么多经营,大少他……”
这些人的意思很明显,是大少去昌图县的,也是他主使这些死士,所有死士都折损在昌图县,欧阳洪烈也得问责。
“此事罪不在洪烈。”欧阳定伯沉声道:“我问过了,都是钱褚臣进言,洪烈才听了他的鬼话,有此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