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那人直接道:“不好意思,诸位请回吧,我们广丰县不予通行。”
元真听到这里,冷笑一声,他好像知道在外拦路的人是谁了。
“喂,你干什么去?”宫巧儿伸出白生生的胳膊:“解释不清楚,你不许走!”
“大姐,你还要我解释什么?”元真的扇柄敲敲她的胳膊道:“你没听见外面有人拦路吗?”
宫巧儿话语一顿,想了想她收回手臂。
元真趁此机会,掀开车帘就向外走。
马车前面被几个衙役拦住,领头的人穿着一身大红官服,是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头戴乌纱帽,脚踩金丝蟒靴,官服上绣着白鹭,白鹭是勤劳的鸟儿,寓意是勤俭为民。
这正是六品官的衣裳。
来者穿着六品官服,身后带着一队衙役,看着倒是有些威势。
元真跳下马车,见到这人穿着官服,趾高气昂的模样,当即嗤笑道:“席则城,你和我来这套是否太小儿科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徐州总督,席之谦的儿子席则城。
这人之前没少在元真这里栽跟头,只是元真没想到,他跑到自己隔壁县城来当县令了。
“放肆!”元真话音不落,席则城就拿腔作调道:“你竟敢如此和本官说话?”
“噗哈哈哈!”元真见此,直接笑喷了。
“姓元的,你笑什么?”席则城怒道:“本官是广丰县的县令,也是此处的管事,你来到我的地界,不向本官鞠躬行礼,反而嘲弄大笑,讽刺本官,我看你是想挨板子!”
元真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哈哈哈,我笑什么?我笑你猪鼻子插大葱,你装象!”
“区区一个六品芝麻官,也敢在我面前嚣张?我看你真是装腔作势都装不明白!”
席则城听到元真这话,也是脸色一黑,他竟如此看不起自己?
要知道他来此处做县令,就是为了盯着元真的,在元真的马车到了自己的地界内,就立刻有人来这禀报。
席则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除了要对付元真外,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宫巧儿。
席则城对宫巧儿是志在必得,无论是从个人角度,还是从家族角度来看,宫巧儿都是极为完美的。
无论家世,相貌,还是她聪明的头脑,都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可谁想宫巧儿不愿跟着自己,偏偏去了元真所在的昌图县,即便他知道宫巧儿是去对付元真的,也心里不痛快。
席则城的占有欲在作祟,殊不知宫巧儿连他是谁,都记不住。
他正好打探到宫巧儿此次也和元真同行,就早早在此等候。
说白了,席则城也就是想在宫巧儿面前表现一番。
他为了压元真一头,还特意穿上了官服。
毕竟在他们这个年纪,能做上六品官也是凤毛麟角。
想到这里,席则城拿着做官的款,对元真道:“我是官,而你不过就是个草民,你见到我为何不拜?你眼里还有有纲常王法吗?”
元真听到他这话,不屑道:“不过就是个六品小芝麻官,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席则城,我劝你还是别在我面前来这套,当年如日中天的一品大员齐家怎样,燕家怎样?不都是败在我手中了?”
“你个区区六品小官,在我这都不够看的。”
元真这话一出,席则城也是一怔,齐家和燕家的下场,他当然清楚。
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更有甚者,整个老宅都被元真一坝水给淹了的。
回想起这些,再想想自己和元真交锋这么多次,他好像一次都没有赢过。
别说是自己了,就是父亲都被逼得去找朱雀侯帮忙,自己这个六品小官还真未必能压得住他。
但现在就被他元真压了威风,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的目光越过元真,突然想到了马车上的宫巧儿。
说不定宫巧儿现在正在听他二人的对话。
想到这里,席则城故意扯着嗓子,硬气道:“元真,你少废话,广丰县是我的地界,如今我不放行,你就别想过去!”
随后,他又讨好的看向后面车厢里的宫巧儿道:“当然,这话只限于元真,宫小姐要是想要来我们县城,我求之不得。”
说罢,席则城还示威的看了元真一眼。
元真冷笑一声,但前后一联系也就明白,原来席则城是看上了宫巧儿这妖女啊。
不过你看上这妖女,自己追就是了,在我这找什么存在感?
那你可算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