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定伯点头,自如的落下一枚黑子:“看来,元真是京城那边的生意出了差错,坐不住了。”
“他倒是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坐不住阵,不过就算他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欧阳定伯不屑道:“我早已经做好了部署,今天就是商圈开会的日子,而在今天,大局已定!谁来都没用了!”
“我就以杨家放血,祭旗!”
听到这里,欧阳洪烈心里这才有些安慰,他一想到之前在昌图县的遭遇,就对元真心存忌惮。
欧阳定伯看了他一眼,冷道:“就因为元真到了泉州,就把你吓成这个德行?”
“洪烈,昌图县不过是你人生中一个小小挫折,你就如此,这样可是让为父失望了。”
欧阳洪烈急道:“父亲,不是的,儿子只是有些不甘!”
“不甘就去找回场子来!”欧阳洪烈看着院中巨大的日晷道:“我要是预料不差的话,现在元真正该在咱们泉州商圈聚集之处。”
“你若不甘,就去吧。”
“我已经让欧阳杭全把商会的主使权,交给了你,对了……”
说到这里,欧阳定伯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钱褚臣养的怎么样了?”
“钱褚臣?儿子不知,大概还在家中养伤呢吧。”
从昌图县回来之后,欧阳洪烈就直接让钱褚臣当了替罪羊,什么罪责都怪在他的身上。
因此钱褚臣也遭受到了极重的惩罚。
这些事欧阳定伯也都是知道,且默许了的。
“现在府中风波频起,说我太过宠爱你,是非不分……”
“肯定是二弟在背后散布谣言!”欧阳洪烈咬牙切齿道。
他就知道自己这几个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
“你是我的长子,又是我的嫡子,我对你的期待自然远超常人,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欧阳定伯阴着脸道:“你要是再让我失望……”
他话还未道尽,欧阳洪烈就觉得冷汗唰的淌了下来。
“父亲看重儿子,儿子铭记在心,绝不会再让父亲失望!”欧阳洪烈连忙表决心道。
欧阳定伯点头道:“这次元真前来,就是给你反击的大好机会,除了杨家这颗钉子外,商会还有几个不懂事的,看重元真手上的生意,想要与之合作,你去把他们办了,杀鸡儆猴。”
说到这里,他又强调道:“记住,你是世家之后,是我朱雀侯的嫡子!”
“是,爹爹。”欧阳洪烈振奋道。
“还有,派两个身手利索的,把钱褚臣给解决了。”欧阳定伯再次落下一子。
“啊?”欧阳洪烈好奇道:“为什么?”
说到底钱褚臣也就是自己的一个替罪羊。
欧阳定伯冷道:“这就是为父要再教给你的一件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钱褚臣无过却因为你顶罪,难免心生怨怼,既然如此,就直接杀了他,省的日后他心存报复,与咱们为敌!”
“我这么说你可懂了?”欧阳定伯道:“为尊上位者,可以愚昧,却绝不能心软,心不狠便站不稳!”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欧阳洪烈听到这话,神情一凛,连忙郑重道:“儿子知道了!”
随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道:“对了父亲,席则城信中还说,宫小姐也跟着过来了。”
“宫小姐?”欧阳定伯眯了眯眼,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