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洪烈被气的双目赤红:“那钱褚臣怎么办?他可是咱们这边的谋士,难道也要被元真带走吗?”
说到这里,他又加重语气道:“阿全,钱褚臣可是知道我们府上不少的内情,他要是被元真带走,那……”
“这些就不是大少要担心的了。”阿全道:“属下只是来传达侯爷的命令,再把您安全带回去。”
欧阳洪烈迟疑道:“这……”
阿全见欧阳洪烈还是不想走,当即面无表情道:“大少难道要违背侯爵大人的命令吗?”
这话一出,欧阳洪烈当即顿住,他怎么敢!
他在府中的地位本就不稳固,要不是爹爹一力护着自己,他那些兄弟早就把他生吞活剥了。
自己当然不能违逆父亲。
即便他再不甘心,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马。
“可是父亲就这么放元真走吗?”欧阳洪烈心中愤忿,他咬紧后槽牙道:“姓元的,今天看在父亲的面上,我放过你一回,下一次,我必叫你卸甲而归!”
说罢,他愤怒的一扬马鞭,率先离开。
元真见他死鸭 子嘴硬,乘胜追击吼道:“我等着那一天!”
这话一出,欧阳洪烈气的眼前发黑,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
自己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大张旗鼓前来,连狠话都放了,却又被强行叫停。
这简直就是憋闷到了极点。
欧阳洪烈奋力扬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马儿发出痛楚的哀鸣,疾速向前奔去,带着欧阳洪烈快速离开。
而欧阳洪烈带着的这些私军,也只能跟着撤离。
飞沙走石,很快原处就只剩下元真这边的护卫队。
他们看着说走就走的朱雀侯府的护卫,也是傻眼了。
这……
还以为要有一场恶战呢,朱雀侯府这帮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眼看着刚才战斗就要一触即发了。
说停就停了,而且刚才那人说侯爵大人有令……
那是侯爵大人要停止纷争的?
齐虎也像是愣头青一般,拿着长剑,不打了?
他们都准备好了!
“小公爷,这……”
元真摇摇头:“姜还是老的辣啊。”
欧阳洪烈是个没有脑子的,他爹可不是。
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即便要起冲突,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而且绝对不能在泉州的封地上。
若真是打起来,这不是落人口实,上赶着把把柄交给别人吗。
现在有多少人盯着朱雀侯府呢,欧阳定伯怎么敢动手?
“走吧。”元真直接摆手,没有多说。
而这个时候,钱褚臣也是挣扎着给元真跪下,他的额头贴着元真的鞋面。
“小公爷今日的救命大恩,小人没齿难忘,一定结草为环,报答大恩!”
尽管他知道,元真就算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把他交出来,但刚才的架势也确实骇人。
毕竟这到底是朱雀侯府的地界,小公爷还能如此强势,这种决然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欧阳洪烈那个草包,根本不能比。
这样更让钱褚臣坚定要跟随元真的心,能跟随如此明主,是他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