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欧阳定伯更是喉头腥甜涌上一大口血,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自己开始都没看得上的败家子,竟然能将自己整个府邸杀的如此难看!
而此时,欧阳洪山也是意识到,他们的计策失败了!
彻底失败了!
他的脸色颓然一白,他们这一趟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
元真,元真!
这个煞星!
欧阳洪山的头脑中,突然响起元真方才对自己说的话,他更是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不可能……”
欧阳定伯却没有心情理会他失魂落魄的儿子,他深吸口气,一把擦下嘴角的血气,恶狠狠道:“回府!”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见欧阳定伯一行人狼狈离开,也是好奇问道:“这是谁啊?咋还吐血了?”
“是朱雀侯吧,我看这马车上的标识是朱雀侯府的,不过这大喜的日子,他怎么还吐血而归?”
“谁知道呢,可能看咱们城主这么厉害,气的吧?哈哈哈哈!”
这些人指指点点,也没有在意。
但宴会上众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朱雀侯一向是泰山崩于前,他自屹立不倒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失态,还突然离场?
难道他之前和元真交流时,起了什么冲突?
但也不至于直接就走吧?
这时,元真突然起身笑道:“大家莫要惊慌,朱雀侯府发生了一些变故,他们就先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有个愣头青,忍不住问道:“什么变故?”
元真也没想到会有人问,他当即勾起嘴角道:“这个,是朱雀侯府的秘密,我不方便透露,你们自己打听去吧。”
听到这话,人群中的席之谦也是一愣, 他虽然不确定详情,但也知道朱雀侯府绝对在今天策划了一个大动作。
现在他们铩羽而归的模样,这场动作是失败了?
应该是,不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朱雀侯,也不会说走就走了。
他们徐州的几个官员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个元真头上是有魁星罩着吗?
不然怎么能解释,他能避过这些人接连的发难?
他们已经品出来了,自从元真来到昌图县开始,哪个对他动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席之谦也是内心一阵凄凉,自己压抑了许久,本以为朱雀侯能大杀元真一局看看,谁想到败北的还是朱雀侯。
难道天意真的如此?
一种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席之谦面目颓然,随后他直接起身道:“元国公,小公爷,我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元真也是懒的和他多话,直接道:“好走不送。”
现在他也没必要再和席之谦虚与委蛇。
“你!”徐州的官员气的怒气甩袖离开。
这宴席一摆就是一整天,直到夜色降临,昌图县内还是一阵喜气的声音。
赶车到此的苏祁,见状也是心头一慌,看样子他们还是来晚了,仪式已经快结束了。
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位老人从马车上走下。
这不是别人,正是元真的外公慕成海。
他看到《三字经》那本书后,就马不停蹄的向这边赶来。
但慕成海毕竟年事已高,马车速度不能太快,所以还是没有赶上正席。
苏祁询问了一下,这个时候隧道已经不通了。
“慕老爷子,隧道不通,咱们今天恐怕进不了城了……”
“进不了城?”慕成海冷道:“那老夫就在这里等着他!”
次日一早。
元真因为昨天高兴,喝了不少酒,日上三竿还没起来。
而就在他准备再睡时,突然听到院外模糊的吵嚷声。
“父亲,山高水远,您怎么来了?”
“不用你管,元真那个混小子呢?你把他给我叫来,我有事问他。”